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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七章


我可以再更一章吗?因为接下去可能会更慢了哼唧!


       吴邪走了以后张启山倒真的是一身轻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都无所顾忌,只能说他这些年来学的东西都派上了用场,加之他年纪轻轻,不仅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满腹学究,带领着团结一致的九门,各方互助,配合得天衣无缝,数次战斗下来大大挫了日军的锐气。让北方日军一听张家军之名便闻风丧胆,视九门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然而想要除掉这九门,就必须破坏他们牢不可破的关系。考虑到九门上下的联系,这首先被日本人盯上的便是张启山和二月红了,而丫头的急症恰好就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丫头的旧疾发得不是时候,这病来得气势汹汹,战乱时期,也寻不得什么好的郎中,还是张启山从军中调遣了来的,张启山的贴身军医,军医给丫头把了脉,问了些问题,就把二月红请了出去。

     “红二爷,不是很严重的病症,用药就能好!”

     “那还请速速开方。”

     “不知二爷的意愿是用中药还是西药?”   

       二月红捏着自己的玉扳指沉吟半刻,说道:

     “中药妥当些。”

     “那就承着二爷的意思,并不要很金贵的药材,唯有这鹿活草要稀少些,但以九门的力量,也不是难寻的,那我开了药,您试试看去抓。”

     “有劳。”

       二月红心下感激张启山的这番恩情,安排饭食予军医用了,等他开了药方,又恭恭敬敬送出门去。

     “前方紧急,便先回去了,二爷好好照看着夫人,开春定能好起来的。”

     “承你吉言。”

       送走了军医,二月红回到内室,丫头竟已靠着枕子,坐起身朝他招手,二月红快步上前刚握住她的手时,就听到她轻声问道:

     “你饿吗?”

     “我不饿。”

     “你要饿了,就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下面的,好不好?”

     “嗯,我饿了就告诉你。”

       丫头拍着二月红的手沉默了好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二月红说:

     “二爷,你有多久没见到佛爷了?”

     “小半年吧!”

     “佛爷,不容易的,小邪走了以后……”

     “不容易又如何,是他执意送这小小五爷出去的。”

       二月红对于此事,除了心疼吴邪外,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可丫头却摇摇头:

     “你不懂,小邪去了,其实心里疼的是佛爷。”

     “怎么说?”

     “哎,红二爷本是细腻之人,怎么现下倒是糊涂了!”

       丫头拿着手指轻轻戳了二月红一下,带着笑地揶揄,二月红自然就顺着她的话问道:

     “那请夫人赐教!”

     “记得佛爷让你把那随身的本儿交给小邪说的话吗?”

     “他只说不必让小小五爷知道。”

     “这就对了,其实你们送给小邪的东西,都是佛爷给的!佛爷有一枚常用的戳章,是小邪送的,他的东西都被小邪有事没事按着盖了章,后来他也就有了盖章的习惯。”

     “所以你都看到那些章了?”

     “嗯,我看到了。”

       二月红有点惊讶,他印象中的张启山一贯是个清冷得近乎没有人情味的家伙,虽只是个“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少年郎君,却早就没有了一点他这个年岁该有的那种纯真和偶尔冒出来的稚气,或许性格所致,或许九门缘故,生生给他带出了几分老气横秋的气质来,二月红曾听说,在未见真人的情况下,许多日本军官都以为这满是文韬武略的都督该有三四十岁的光景,是个经历了半生沧桑的人!这样的男人,他能对吴邪这样好?在二月红看来,这不符合常理啊!所以他揽着夫人的肩膀,疑惑道:

     “可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红二爷,你这榆木脑袋怎么还不开窍啊!”

     “那夫人就帮我疏通疏通!”

       二月红起身给丫头端了杯热茶,好好地放到她手中,丫头轻笑着抿了一口,装出副先生的姿态说道:

     “你看看老三和老三嫂子,老六和白姨,还有老七从前对老五…”

     “这…”

     “明白吗?”

     “他和小小五爷…”

       这样的认知让二月红满脸惊愕,一张俊脸都显得有点扭曲了,他摇摇头,不敢相信,可静下来仔细一想又觉得实在有这可能,两个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都像活在张启山秉承的常理之外,那个几乎不会笑,沉默寡言的男人,对着吴邪是可以笑着讲睡前故事的角色…二月红沉声问道:

     “你何时得知此事…”

     “说何时我也没有大概,总觉得他俩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小邪还年幼,尚不知事,可佛爷的心思却是一直明了的。”

     “他是疯了吗?!”

       二月红摇摇头,口气中似乎压抑着怒火,丫头被吓了一跳,拉住他的手急急解释:

     “只是猜测,你怎的生了气来,怪我胡言,你莫动气!”

     “啊,这与你不相干,是我急躁了…”

       见丫头受到惊吓,二月红赶紧安抚,丫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问:

     “你为何如此排斥…”

     “男人与男人为礼法纲常人伦所不容!他张启山贵为九门之首,吴邪亦是九门之后,不论男女,他们也差着辈分,况且吴邪是吴家独苗,他俩若真有什么苟且,岂不害了老五!”

     “你这是说什么话!苟且是如此用的吗?枉费佛爷一向与你亲厚多些,我一个妇人尚看得透彻,你又为何迂腐?佛爷做事有他的道理,这些也仅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保不齐没有,那你岂不白白发了这顿脾气?如他真对小邪有情,他自要保证能给吴家交代,有个完全的打算,他一直都是有理有据地行事,从不打耍卖乖,即便他今天来要了我的命,我都信他有难言之隐!”

      面对二月红严厉的一番训斥,丫头巧言应对,字字珠玑,二月红一时间答不上来,只得作罢,他感叹道:

    “从前佛爷我就说不过,如今你我也讲不通,真真是我的克星。只盼你病快些好了,多同我说上些话,我就知足。”

    “我这不正和你说嘛!我还没给你下够面呢,走不了。”

      丫头笑得好看,脸上淡淡的红晕映衬着她苍白的肤色,实在让人叹之又怜之…

    

       不想这丫头一语成谶,张启山真的带着难言之隐来要了她的命…

       就是那味鹿活草,本属西南的草药,这样战火四起的年代,这样的药材很稀缺,即使是老九门都没有那个能力和功夫短时间去获取,可狡猾的日本人却有办法,他们在全国范围内买断这鹿活草,然后拿锦盒盛了送到现居长沙的张启山府上。

     “麻烦告诉张先生,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张启山那天恰好不在家,所以前来代表日本送礼的日本少佐,留了这样一句话给张家的管家张伯请他代为转告,张启山回来以后听了此遭遇,一打开那个锦盒发现只是些草药,这下他有点摸不着日本人的套路了,是把他张家当做药铺了,还是别有目的呢?可张启山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戴先生的人就来了,登门的人称徐少【特务:徐为彬】,是戴先生一个得力的手下。

     “张都督,听说最近与日本有所交流啊!”

     “徐少说笑,世人都知我张启山与日本是撕了脸的!”

     “这便好,但戴先生还是让我带句话来,少和那些个人来往是正道,张都督年少有为,不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不然什么时候给你定个叛国通敌可就不好看了!”

       徐少阴阳怪气的一通话让张启山一愣,看来这日本人来张家送礼的事情都已经传到戴先生那里了,戴先生让人来就是为了警告自己不要偏了路,对于戴先生张启山还是敬重的,因为从小在军部学习都是戴先生手把手教的,于张启山而言,戴先生亦父亦友,如果他派了人来提点自己,那就应该不是小事了。

     “我明白事理,烦请转告戴先生,启山知道分寸。”

     “这便好,那徐某就告辞了,都督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对了,明晚您把时间空出来,有人要和您吃顿家常,别忘了。”

      “是,徐少慢走。”

        张启山看着徐少离开的身影,皱着眉头坐在位置上思考,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张启山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接待了徐少的那点时间,日本人送礼给他的事情居然传遍了全城,甚至还在以飞快的速度传到国军领导的耳中,一夜之间张家府门外就来了一排驻军,似乎要监视他的举动,这让张启山很是不解,只是收了一大包草药,就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第二天夜里,张启山秘密与戴先生用餐时,终于得知了日本人的目的,戴先生还是想要保护他,所以才会让他来吃了这顿饭,张启山是难得的人才,而戴先生正好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长沙特务局已经报告给我,你和二月红准备私通日本叛国,那些药材就是证据,本来只有我知道,并不大碍,可这些消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传到委员长那边去了,这样我就很难做。我知道,你们九门有情分,这些药虽然是红二爷夫人的救命药,可如果你给了他,或许你整个九门都会搭进去,包括你那在美国的……”

     “戴先生,我……”

       一提到吴邪,张启山的脸色都变了,戴先生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好,又说道:

     “九门如果因为这些事遭遇了灭顶之灾是不值得的,一个女人,没有必要,我希望你好好做出选择,切莫冲动。”

     “我明白了,多谢戴先生,启山先告辞了。”

       菜没动几口,酒也只喝了一杯,张启山就有点懵懵地起身离开了戴先生的秘密居所。世态炎凉,他张启山为了国家没少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结果到头来,连最后一口他觉得唯一爽口的面汤都要吃不上了吗?丫头何辜,九门何辜,远在美国,说好了会被保护起来的吴邪又何辜,要被卷进这样的腥风血雨里,张启山没有一刻如此痛恨日本人,痛恨这些灭绝人性的战争!

       张启山回府就让人关了府门,谁来都不接客,他回屋洗了澡,换了衣裳,刚要出房门,就听到张伯来报,二月红背着丫头跪在门口,说是求药。张启山背着手站在长沙张府新修的红鲤池边沉默了很久,想起几年前那个喜欢站在石栏上捧着鱼食罐子的小团子,不知道他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在埋怨自己说了狠话将他送走,可如果他在自己还能笑一笑,他不在自己只能空羡慕二月红和丫头,半截李和老三嫂,吴老狗和柳氏,还有黑背老六和白姨。张启山虽然冷漠,内心却还是有情的人,他知道丫头对于二月红而言是命,是全世界,可他张启山是九门之首,他必须保护所有人,必须看重大局,必须知晓民族大义,他希望二月红能明白他的苦衷,理解他有心无力的处境。所以他命人拿来笔墨,提笔写了纸条让张伯送出门去给二月红。


       两天后的一夜,填空飘着细细的雨,张启山又站在红鲤池边捻着鱼食喂鱼,张伯形色匆匆地提溜着雨伞上前给他撑住,小声唤道:

     “小少爷……”

     “嗯?”

     “二爷让我带话给您,说您明明可以救的,为何要见死不救。”

       张伯那一瞬间有点心疼二月红,可他知道张启山做事从来有自己的道理,他也不会真的是见死不救的人。张启山叹了口气,把鱼食罐放到石栏上,张伯听到他说:

     “他……还是不懂。”

     “小少爷,二夫人的确是……”

     “二嫂子对我很好,我都记着呢,也罢,我自己出去同他说。”

       张启山一出府门就听到“咔啦咔啦”拉栓的声音,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张启山绷着脸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低头就看到二月红跪在地上,后面背着丫头,身后还有张家的佣人举着雨伞给他们遮蔽,张启山的脸抽搐了两下,他伸出手摆了摆:

     “我与老友叙几句,何必如此紧张?”

     “那都督请便。”

       国军政府的人指挥着手下人收起枪,张启山走到二月红面前,抬手摸了摸丫头的肩膀,发现她已经冰冷了,张启山轻声说道:

     “三天三夜了,你何必……”

     “佛爷我向来敬你,到底是我何必,还是你何必,你明明知道她对我而言是什么?!我曾对解九说过:这个世界,能让我二月红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也只有她一个,什么国家,什么民族,都是狗屁!如果没有她,这些虚无缥缈的于我有何意义?今天我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送给佛爷!”

     “二嫂子不死,必有千千万万的百姓遭难,九门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以一人之命得保我们的民族,这孽即使万死,我张启山也得抗!”

     “九门的灭顶之灾?佛爷从来都是个杀伐决断,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英雄豪杰!还会担心九门安危?我看你是为了远在他乡的谁吧!”

       二月红已经急红了眼,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张启山稳了稳神情,没错,他不否认自己是有保护吴邪的私心!可九门在父亲手里好好的发展,不能在自己手里折了!而且几个父辈在日本人的诡计里身亡的事他没有忘。

     “血海深仇摆在眼前,我们九门只能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九门的事情就是我张启山的事情,九门的人就是我张启山的人,今天我迫不得已失去二嫂子一个人,那么我来日会让那些侵略中国的日本人付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甚至是一万个人!我张启山在这里保证了,我会做到。而且我答应过二嫂子的事,我也要做到!你好好安葬二嫂子,自己也过得好点。”

       张启山摇着头,慢慢走了回去,二月红有点呆愣地仰头看着他的背影,复扭头对张伯说:

     “您帮我告诉佛爷,我二月红忘不了我的女人熬着病还要给我洗白纱的场景,那么从此我不再问取世事,谁请我都不再出来了。”


       远在纽约,本正在睡梦中的吴邪不知怎么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沁出冷汗,他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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