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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六章



似乎要开始分开的张爷爷和小团子!

       张启山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极其慌乱的情况下接手了张家大统,父亲与几位九门已退的老当家意外死在日本人的鸿门宴上,迫使他不得不出面主持九门事宜。


       日本是一个野心十足的民族,闻听中国最壮丽的文化都埋藏在地下,便起了贪念,想着进古墓捞点东西摆弄玩赏,先后派人进斗,可毕竟是外行人家,被那些奇门幻术击退数次之后只得转换思路,开始遍地寻找技艺卓越的盗墓世家,最后经由伪军汉奸推荐找到了老九门,可九门终归都是爱国志士,无论如何也不会失了一个国人该有的品度。三番五次拒绝之后日本人见见失去耐心,秉承“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可怕理念,设下了饭局假意表示友好,实则为了将九门一网打尽。日本人或是并不知道这九门早就换了新鲜血液,或是那些汉奸还存有一丝良知,被邀请的除了张老太爷,陈老四,齐老八外都是已退的老当家。本是一顿餐宴,可食至一半却中了埋伏,几门炸弹把宴会厅轰得支离破碎,除提前退出厅堂的日本高官,无一人生还,日本人阴险歹毒,甚至连伺候餐宴的日本侍女都不放过,一并跟着炸死,丝毫不留情面。

       几位老当家的亡故,对于九门而言,简直是一场可怕的灭顶之灾。各当家都开始整顿内部,有的还需要有新的当家上来接位,例如张家,例如齐家,又例如陈家…因为张老太爷事先在各方都公开留下了言语,即使张启山的几位长兄再如何不满幺弟的年纪尚小,也熬不过有九门其他当家和军统戴先生在背后全权支持的张启山,那一年他才十八岁,未及弱冠。幸而从小就有太爷严格系统的教导,在九门与日本人彻底撕破脸之后,张启山还能保持着超越大多数人的沉着冷静,有人说是因为张启山本就是个无口无心之人,无论什么事情的发展都不能让他的冰山脸有所动摇…但至少他能够井然有序地分析应对各种突发的紧急状况,已经让许多人连连称赞,而首当其冲的,就比如:吴邪的安置。

       日本人不知从何旁门左道得知,九门吴家有个独苗孙儿,还是张家新当家的宝贝疙瘩,几次趁着上下学想对吴邪不利,国内抗日热潮声势浩大,学堂也渐渐停下了课程,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张启山在去年已经先把他送回长沙,还因为他的不舍,陪着住了小半年,甚至把所有军部的事务都移到了长沙来做,并在长沙收了一批可以倚靠得住的张家军。可如今事情渐渐紧迫起来,吴邪三番两次陷入危险,吴家呢,家大业大,多少也不能照顾得周全,张启山也不可能时时把他带在身边,权衡之下,张启山想到了戴先生之前曾经给他安排过的出国训练,戴先生既然能让自己出去,也一定能让吴邪出去,张启山念了很多书,受的都是西方教育,他知道美国是个很安全的地方,不失为一个能让吴邪暂作居住的好去向,张启山想了很久很久,心中万分不舍,吴邪从三岁到六岁都是跟着自己住,衣食住行,张启山一手操办,平日连穿衣洗漱都是自己亲自伺候到位,如果去了外边……


     “佛爷怎会如此决定?”

     “不然老五能保证他的安全吗?”

       张启山此时已是军装时时在身,一身戎装给了他不一样的姿态韵味,但他此刻就和狗五一起坐在地上,两个人头对着头轻声交谈,像是筹谋着做什么捣蛋事的小孩儿,一身军装与此情此景倒显得格格不入了。狗五微微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花生米朝张启山面前递了递,可张启山并不喜欢吃这个,又抬手往狗五那边推了两下,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狗五看着那碟子又叹气,说道:

     “你还是不喜欢,这么多年了,时代变了,国家变了,连我们九门都变了,怎么就你没变…”

     “我也变了,难道老五没发现。”

     “哪儿变了,说说?”

     “看不出来吗?我明明变得高了,书也念得更多,外人说我多了气度,少了稚气,爹在的时候,也经常夸我变得更加好看了。”

     “哈哈哈,佛爷又说笑!而且,您从来就没有稚气…”

       狗五迟疑片刻,拍着张启山盘在一起的膝盖,哈哈大笑起来,张启山也忍俊不禁,捡起一颗花生米放到眼前看了看,道:

     “其实真的不好吃,还会上火。你为什么喜欢?”

     “下酒是好的,不过,你到底吃过没有?”

     “大概有十几年没吃过了吧!从前没给我留下甚好印象。”

       张启山张开嘴把花生米放到舌尖上,上面包裹着的盐粒儿融了味道,带着点涩,张启山不喜欢,却只能皱着眉嚼碎吞了,狗五看着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之前听说那什么戴先生想让你去美国一什么幺蛾子军事学院,你会去吗?”

     “我已经去又回来了,去年从你家走的时候去的,一年两个月,零三天。”

       张启山拿起放在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狗五皱了皱眉:

     “你真去了?”

     “本是要拒绝的,可那时就有念头让小邪过去,所以需要自己先去看看。”

       狗五对张启山的这个答案有点难以接受,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孙子需要劳动到佛爷的亲身大驾?还要为他去提前过一段国外的生活!狗五心中有疑问,自然就要提出来:

     “佛爷,你对我这孙子到底有什么想法,你能不能给我个交代!”

     “我能护着他就够了。其他的你还想知道点什么?”

     “我吴家就他一个苗苗!”

     “那又如何?”

       张启山蛮不讲理地反问,狗五被噎了几秒,讪讪说道:

     “八爷的卜卦子你是不是看了?”

     “看来老五不老实啊,小邪还未弱冠呢!”

     “哎哎,不许转移话题!”

       狗五被人揭了底,老脸都红了几分,张启山难得轻笑出声,他拢了拢自己军装的外套,以指扣地敲了三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

     “老五,小邪在我家的最后一年,我就开始跟着打仗,我爹不厚道,总是骗他我去和女娃娃相亲了,可我知道其实爹也是好意,不让他因为想我浪费了自己的时间。送他来这儿后,我陪着,便歇息了半年,然后就去了美国,在那边天天都像是过在炼狱一般。八爷在我出生时算过我这一生不平坦,你的孙子,却和我命理相符,实在难得。”

     “所以佛爷的意思……”

     “他若愿意跟着我,你不许拦,若不愿,我也不许拦,成否?”

     “您倒真动了心?”

       狗五的表情有点动容,却还是有点迟疑,张启山摇摇头,看了看吴家园子里遍地开的梨树,复道:

     “老三嫂有孩子时,你也去了的,黑背还救了那孩子……”

     “这…什么关联?”

     “你也可像今日这般问问老三是否对老三嫂动了情,再看我对你,又是否足够温柔了!”

       这混账话说得狗五顿时气结,他要有那么个不要命的狗胆子去问半截李,还不留着半条命来和张启山抢吴邪呢!

     “嘿,和三哥比啥玩意儿,问了他,不得一刀斧子劈了我哩!”

     “那就莫再提,我就问一句,你应不应我刚才说的要求?”

     “哎…也成吧!老五与佛爷莫逆多年,那就忘年一生!天南地北,合该我陪着您,断子绝孙自然也相随!”

     “屁!甚就断子绝孙!”

       张启山瞥了他一样,抬手在狗五的哀嚎中,把那碟子花生米一扬,伴随着正午炎阳,那一粒粒的花生被光晕环绕着像极了吴邪眼里常常蕴藏着的繁星,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就这样,吴邪被决定送往美国保护起来,张启山与戴先生保证了他张家军与整个老九门会忠心追随戴先生,作为吴邪能够走出国门的交换,并且戴先生要负责保证吴邪在那边所有的安全事宜。这些事都安排妥当以后,狗五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可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他们认为的大事其实都只是小事,真正不好解决的是那个整天只知道张爷爷的小祖宗!

     “小邪啊,爷爷和你商量一个事啊!”

     “我说了,不去!”

       吴邪扭过身子,双手环胸,一副“我什么都不听”的架势,拿后背对着狗五,狗五陪着笑脸转到他面前,正想说话,吴邪竟又别过头不理会自己的爷爷,

     “小邪,小邪你听爷爷说啊!这个可是大事,你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吧……”

     “可我,不想去!不想!!!”

     “小邪你要听话,这也是你大爷爷的意思,你不是……”

     “哼,肯定是爷爷教的!我们说好是夫妻,要有难同当,我不管,我要陪着大爷爷!”

     “哎哟,你这臭小子,还真的是!你就不怕你出了事,你大爷爷着急啊!”

     “那我也怕他出了事,那时我还不在呢!反正我不去!爷爷不要说了。”

       吴邪态度坚决,仿佛狗五是个硬要拆散她们的黄世仁!气得狗五头都疼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想自己这个孙子该是给张启山宠坏了的,脾气比他还是小孩儿的时候拧多了!看看张启山出的什么主意,想送他出去又不亲自来说,非得要自己这个老头子当说客!狗五劝不得,就还得请人把在北方征战的张启山叫来长沙。过长沙的途中,张启山从吴家管事口中得知吴邪强犟着不肯出国,狗五这个说客又不给力,一路上他思来想去,终于心下暗生一计,只是这计谋也过分残忍了点,不知这龄年小儿能否承受得住……


     “我不小了,是要娶妻的,可你大爹爹又那么喜欢你,生前允了要我娶你进门。可你,终究是个男孩儿,年岁尚小,你我,自是不适合了…这么些年,我陪着你也闹得够了,你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不能总是以我为中心,所以就好好地出去吧,不要为我做这些无谓的牺牲,如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张启山还不起吴家的情。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启山进了吴家也不多同旁人言语,直直就进了吴邪房中,见了吴邪脱口就是这么一番话语,说得小团子满脸惊恐,他颤颤巍巍地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爷爷,你,我,你……”

     “莫在踌躇,按照日子,出去吧!”  

       吴邪被那些话激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张启山转过身背对着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努力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前一年他在美国进行军事训练时,结识了许多外国的同学,几次攀谈之后渐渐明了自己对吴邪的心态,原想着回来了,两人好好的过,又何曾想要有今日这一出?

       此时这般狠话也是说得他自己的心都颤悠悠的疼了起来,可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也不能迟疑,为了吴邪的安全,他必须狠下心来!只是可怜吴邪小团子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被迫颠覆希望的痛苦,但有张启山陪着不好过,也算是另一种同甘共苦罢!

     “大爷爷,都是,都是玩笑嘛?”

     “好了,前方军事紧急,我也来不及送你了!自己去了那边,保重身体,好好念书,莫让老五担心!”

       张启山不敢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只得寻了个正经由头赶忙离开,留下已经伏在桌上嚎啕大哭的吴邪,那样的哭声听起来是那么撕心裂肺,转过从吴邪房门通往花园的一个拐角,张启山揉揉自己泛红的眼眶,硬生生忍下自己的泪水,谁还记得他仅有十八岁?十八岁的男儿,终究也只能算是半个男人,还有一半,只是孩子呢……


       因为张启山的事先交代,之后的日子,狗五也只能伙同家人甚至是其他七门中人一个劲儿告诉吴邪各种张启山马上就要娶亲的消息,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娶亲对象都有,吴邪毕竟还是个孩子,多说几次,自然就深信不疑,有了这样的认知难免就又哭又闹,他总是觉得只要自己哭了,张启山一定会出现,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身边,把自己抱在怀里,亲吻着额头,耐心地拿着温柔的话安抚。可他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张启山终究都没有出现,他远在前线浴血奋战,后方他没有需要顾虑的人和事,硬要说有,只能说那个顾虑也很快就要离开这片被战火侵蚀的土地。

       吴邪闹腾了好些天,渐渐知道张启山不会出现了,也就开始趋于平静,特别再见到那位传说中张启山要娶的什么北平城西的尹家女儿尹新月后,心下更是不舒服起来,倒不是吴邪自己找不自在特意跑去看,而是这尹新月的外祖家恰好在长沙,不知是否是知道吴邪与张启山有什么渊源,竟打着未来张夫人的旗号来拜访吴家,对吴邪说了许多勉励的话,这可把糯米团子给气得差点掀了屋顶,小孩儿性的他当即就急吼吼地表示自己要出国,而且是马上就要去!反正张启山不要自己了,待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


       吴邪是母亲陪同一起去的美国,离开的那个清晨,送别队伍里,九门中去了八门,独独缺了张启山。吴邪虽然还小,却懵懵懂懂的知道大爷爷已经不要自己了,从他出生到如今八岁,他的生活几乎是围绕着吃喝玩乐和张启山,张启山就像是指引他人生的一座灯塔,现在灯塔灭了,吴邪仿佛就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他心里苦恼,又没在送行队伍里看到张启山,其他七位当家拥在他身边送东西的送东西,交代的交代,一下心里难受,有了情绪,抱着狗五就又哭了起来,嘴里嚷着:

     “爷爷我乖的…我不想走,你,你告诉,告诉大爷爷,我乖的,乖的!不要让我走!”

       狗五听到这些话心里也难受,谁想让子孙远离自己,去到异国他乡?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吴家还保护不了他,张启山也还年轻,日本人现在眼睛就盯着吴邪,他只能离开。一时爷孙俩难舍难分,连吴三省都偷偷红了眼眶,最后还是二月红上前来抱吴邪抱开,递了一本随行笔记给他,柔声安慰:

     “这是二爷爷给你的,好好拿着,去了那边有助益,你记住了,要乖,听妈妈的话,过几年你大了就知道你大爷爷的苦,不要怪他。”

     “二爷爷…”

       吴邪抽抽鼻子,紧紧拽着本子,小眼神万分无助,二月红叹了口气把他交回狗五手里:

     “让他多保重吧!”

       狗五看了看怀里不住抽泣的孙儿,长叹了一口气。


       船拉着气鸣声缓缓开动了,载着小团子的回忆和悲伤驶向大洋彼岸,他即将踏上新的旅程,对于他而言,前方就是一片未知的新大陆,那里有什么他还不知道,但一定没有那个宠着纵着自己的张启山,这点他却比谁都清楚…

       张启山那天正好带领部队暂作休整,接到狗五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地图,

     “老五……”

     “佛爷,他走了。”

     “好。东西都给了吗?”

     “大家都给了,您好好打仗,莫要担忧。”

     “嗯,你也顾好自己的身体。”

       那通电话挂了以后,戴先生看到张启山撑着那部电话机弓着身子长久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等他情绪恢复,继续讲解自己的作战思路,大家讨论结束各自回去后,戴先生走到台子前,才惊讶地发现那张地图靠近张启山站立的块儿地都被泪水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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