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三章



表示我今天是不太愉快的!接下去这一周可能不更启邪,因为要写峰峰生贺,还有一篇基友生贺!希望你们开心啦!


       其实若不是二月红成亲,张启山今日是不会应邀随父前来的,他待人接物向来都是清清冷冷,不温不火,虽他将来必须承这九门之首的位置,他也一向懒怠参与这般喧闹的应酬,宁可在家多练练那些下斗的本事,打两套拳脚,不然多看几本兵书,写两幅对联,都好过端着一副虚伪的面容,看着他人同你一样的矫情,一样的惺惺作态。而他之所以前来,一是他与红月红还算是有情义在,同他和夫人的婚事也有一段渊源,胡乱道来,也是半个见证人;二是这二门出自九门之中,成亲这种大事,旁的不说,其他八门必到,这五门吴家自也算在其中,张启山除却想同许久未见的狗五叙叙旧外,还抱着点小心思想着或许能见到那个让他有点盼头的小团子吴邪。

       二月红娶的新娘是他从小常去那个面摊子的小女儿,名唤丫头,比他小几岁,长得娇俏动人,非常乖巧温柔,是不久前二月红出门喝茶,偶然从一个龟公手里赎来的。二月红在一个花鼓戏班子里唱旦角,年幼的张启山曾嫌其不成体统,大了以后倒同他交好起来,有时下学早了就去他那戏班子里坐坐,听他唱上那么一出,或是《天仙配》,亦或是《十里凉亭》,先生布置的功课也往往能在那出戏落幕前写好,然后两人就会结伴到快活楼喝杯茶,说几句话,或是去凌水阁用了晚饭,再拱手告别,各自离去。

       说起遇见丫头的那日,张启山还是记忆犹新的,恰逢周日,戏班不开戏,学堂也不开学,两人前一日就约了要在茶楼吃早茶,进门上了那靠着窗的雅座,新到的雨前龙井才热乎乎地冲上,张启山话少,二月红也是个不爱言语的,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对上话,就被外头街上的吵吵嚷嚷引去了目光:一个畏畏缩缩的龟公背着个红服小娘子,沿街叫卖,这样的事在城里本就多,贫苦人家的孩子,爹娘走了又没有活头的,只能卖身,要嘛入了那花红柳绿的烟花柳巷,陪着那些官宦富家嬉笑怒骂,纸醉金迷,要嘛为奴为婢,一辈子端茶倒水,浆洗缝补,年纪大了随便配一同为奴的人家嫁了,两种结果都是潦草一生。张启山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心底仅有的那么点子温润贤良全都给了某个从小见了他便哇哇大哭的小糯米团子,再者,他年纪不大,还没有能力管这种闲事,所以看到这种场景,只垂着头细细品茶,不予理会。可那天……

     “哥!”

       二月红本也没把街上那点热闹放在心上,才刚要开口同张启山问几句最近的学业,就被那一声对着他,还带着点撕心裂肺的喊声给打断了,他有点错愕地循声而去,发现楼下龟公背上的姑娘长了张他熟悉的脸!遇到这样的情形,张启山也很惊讶,他瞥了一眼二月红,发现他那张英俊的脸一下就冷了,随后拍拍张启山的肩膀,起身把帽子一摘,施展绝技就从茶楼壁虎游墙而下,张启山皱起他好看的眉毛,细细思量一番,回头吩咐红府管事备了马,自己则慢了几步跟在二月红后面从楼梯下去了,他站在快活楼口的石阶上静静地看着二月红走到那龟公面前,沉声问道:

     “这个姑娘你要作甚处理?!”

     “官人可是要买?两千大洋拿下了,我不二价!”

     “买?这是人命,人命也可随意贱卖?”

       二月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龟公似乎也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了,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那边,张启山大概隔着三丈远注意观察着龟公身上的姑娘,有点怯懦,脸上写满了害怕,张启山觉得她有点面熟,他的记性很好,好得堪比他父亲张老太爷总是带在身上的笔记,这个姑娘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可他还没思索完就听到龟公打肿脸充胖子地大声说道:

     “这丫头可是平二老鸨点的货色,这位官人要是拿不出这个钱来,就请让开。要真对这丫头好,今天晚上不妨去点那个灯,头一夜的,柔点儿就是她的福气了。”

     “钱我有,可我也要奉劝你一句,这财,是不义之财,这么大桩的富贵,你还是想想自己是否担得起吧!你要是觉得你担得起,那我去给你取钱来,不过还是那句话:小心富贵烧身!”

       二月红声音虽不大却能给人无形的压力,他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那个龟公,翻身上了管事牵来的那匹高头大马上,纵马往城外去了,管事茫然地回头看着张启山,张启山对他点点头,意思是称赞他这马儿牵来得很应时,随即,张启山走下台阶,对着刚被龟公放下的姑娘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丫头。”

     “好,跟我进来。”

       张启山礼貌地对四周围观的人点了点头,就转身自顾自地往回走,那个龟公见好不容易走了一个言语凌厉的,又来一个气场强大的,就知道这些应该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启山要把人带回去,可那姑娘却有点迟疑,要说她是认识二月红才敢向他呼救,可面前这个人她不认识…所以她带着点惊恐,声音都发着抖地迟疑着:

     “官人,我……”

     “老二和我是同家,走吧。”

     “我…多谢官人。”

       丫头只觉这“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少年郎身上有着比二月红更大的气势,脚步不由心,竟也就跟在他身后进了快活楼。而二月红回来得也快,三支带着黄土的金钗用油纸包着就这么丢给那个畏畏缩缩的龟公,也不顾他谄媚地道谢,正眼都不看就下马回到他与张启山刚刚坐着的地方。

     “老二还真是千金为红颜啊!”

       才走上楼就听到张启山难得的玩笑话,二月红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立在一边的丫头,柔声问道:

     “怎么落到如此田地?”

     “二爷,奴家……”

       丫头说着就要屈膝跪下,被张启山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二月红摇摇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半凉的龙井抿了一口,又皱眉放下,对张启山眨眨眼:

     “茶都凉了,你还喝?”

     “可不人走茶凉吗?”

       面对张启山摆出他这年纪应有的玩闹姿态,二月红也顺着他的玩笑来了一句:

    “茶凉事小,可好歹姑娘家也算我二月红请来的贵客,你倒自己坐得舒坦,劳累上宾站着。”

    “我是请了座而不得,再者是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你不来,我怎好做主?”

    “我不与佛爷理论,佛爷人称满腹经纶,小小年纪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一个戏子自是说不过你。”

    “不敢当。只一点,你要把人如何安置?你爹,不能同意的吧?”

       张启山玩笑了几句就把话题引到正题来,他倒是很想知道二月红要如何处理这个他脑袋一热买回来的丫头,二月红微微叹了口气,回头对丫头说: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就家道中落,落到那帮宵小手中?”

     “父母过世,面摊也没了,就被家中亲戚,卖了……”

     “从小到大,也就你家的面还算让我吃得爽口,第一次去时,你还是个小娃娃,慢慢成了大姑娘,从前,你常帮着你父母捣蒜择菜……”

     “承蒙二爷记得…”

       听闻往事,丫头垂着眉眼,泪水夺眶,二月红一席话也让张启山忆起与戏班隔着两条街的那个卖面小摊,二月红带着他去过一次,白嫩豆腐拌着鲜红辣椒,热腾腾的清水面上浮着几块蟹膏,面底还有黄澄澄的煎蛋,劲道的面,爽口的骨汤…张启山一想倒觉得饿了,便招手让跑堂的上糕点。

       因是贵客,这点心上得也快,二月红抖落抖落筷子,夹了个蟹黄子烧麦,没送入口,却望着它沉吟了半日,然后放进张启山的碟中,他手指轻叩桌面,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定,随后抬起头对着丫头微微一笑:

     “若不嫌弃,于府上给我烧碗面吧!”

     “多谢二爷…”

       丫头福了福身子,抬起头时张启山看到她明眸泪光闪动,唇角轻扬的模样,嗯,当真是个不错的女子,也不枉费二月红仅仅着那个功夫就下了次的斗,取了来的那金钗子。


       张启山本是站在红鲤池边想着与二月红夫妇的情缘,也等着小团子回来,结果因为吉时将至,他这个同辈佛爷需去见证,才被二月红的管事请了过去,过去时,宴厅满满当当的人,他走至在人群最前面,同九门的那些当家们一起,见证二月红夫妇拜了堂,签了婚书,成了真正的夫妻。礼成之后,二月红先搀扶新娘回屋歇息,复回到宴厅与众人饮酒吃菜,接受恭贺,张启山过去敬了一杯酒,同二月红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往红鲤池走去…

       话说这狗五把吴邪抱走以后就将他交给自家大儿媳,让儿媳带着孙子把这一身行头给卸了,结果心里念着张爷爷还在生气的小家伙坐在二月红家准备的客房里蹬着腿,一个劲儿催促着母亲给他快快换好衣服,可小娃娃的衣服本就不好折腾,一急反而更乱,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吴少奶奶才转身放好那些袄裙,一个不留神,头上那发卡和团子头还没卸掉的儿子已经跌跌撞撞地迈过木门坎往外跑了,她哪里知道吴邪与张启山还有什么账没算清,一扯他的衣带就将捉住了,

     “小邪,你又哪里去!”

     “妈妈,我,我有事哩。”

     “什么事你这么急?”

     “大爷爷,大爷爷!”

       吴邪在母亲怀里挣扎起来,像条小泥鳅一下就跳到地上,胖乎乎的小短腿跑得极快,已经向着二月红的后花园去了,吴少奶奶只得招呼吴家的管事跟着去。

       吴邪方向感很好,一下就直奔红鲤池,可红鲤池边只剩下那柳条曳曳,大爷爷呢?!啊!是不是等得太久了就像人参果果一样钻到地下去了?那可怎么好,快把大爷爷叫出来吧!小团子吴邪紧几步扑到地上,撅着小屁股拍拍石头地板,对着地板缝喊着:

     “大爷爷你在吗?”

      ……

     “大爷爷,我,我是小邪,你别,别学人身果果!快,快出来吧!”

      ……

     “大爷爷!我,我错了!你快出来!”

       ……

     “大爷爷,你,你可是,说要娶小邪的!”

      ……

     “大爷爷,你,你不能骗我啊!”

       ……

       张启山踱步至红鲤池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悄悄走到吴邪身后,压低声音说:

     “你惹大爷爷不高兴了,土地爷爷就留着大爷爷吃饭,所以不出来了!”

     “那怎么行!土地爷爷,土地爷爷!你快让我大爷爷出来啊!”

       吴邪一听有个陌生声音,还以为真的有什么土地爷爷显灵,而且还不让他的大爷爷回来,急得他对着石头地板直跺脚,张启山勾起嘴角笑了,然后伸手把小团子拦腰抱起来,小团子本来被吓了一跳,才要挣扎,就听到抱着他的人已经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

     “我出来了,你在这作甚事?”

     “大爷爷!”

       吴邪惊喜地一回头,就看到张启山已经恢复了无表情的脸,他有点沮丧:哎呀,大爷爷还没有消气呢!

     “你在干嘛?”

     “我在找,找大爷爷啊!”

     “找我?我看你在找地板吧?”

     “没有,没有的!大爷爷刚才,刚才和土地爷爷喝茶去了吧!我,我就是让他把你,放,放回来的!”

       吴邪按着张启山的肩膀,哼哧哼哧地转了个身子正对着张启山,然后伸出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不放,又说道:

     “回来了,就,就不生气,气了,了吧?”

     “生气的…”

     “那怎么办!大爷爷别,别,别生气,爷爷说,说,说生气就变,变老了呢!小邪,小邪错了!”

       小团子皱着小鼻子贴上去在张启山脸上胡乱蹭着,像极了三寸钉给狗五撒娇的模样,张启山笑了,他拍拍吴邪的小屁股,道:

     “我变老了,你就嫌弃我不成?”

     “不的,老了,老了也是,小邪家,嗯,家的娘子!”

       一声“娘子”让张启山的眼角抽了抽,他有点无言以对地问:

     “谁说我是你家娘子了?”

     “你说娶我,娶我的!”

       糯米团子理直气壮,很严肃地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张启山抱得更牢,并义正言辞地嚷道:

     “大爷爷不许赖!”

     “娶你…你才是娘子不是?”

     “是吗?”

     “不是吗?”

       张启山与他的距离很近,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对视着,最后吴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那,小邪,小邪是娘子!”

     “这才对!”

     “那大爷爷,你,你不生气了嘛?”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

       这话一出,张启山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同时也感到很是惊愕,从何时起,连自己也会说这无赖一般的话了!可小团子吴邪并不在意,他乐呵呵地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到张启山嘴上,然后又有点害羞地把小脑袋埋进张启山肩膀上,瓮声瓮气地小声说道:

     “大爷爷,你,你,不,不生气了吧!”

       被人瞬间夺了初吻的张小佛爷呆滞在原地,靠在肩膀上的小团子和他几乎是头挨着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低声问:

     “你平时就这么亲别人的?”

     “没,没呢!爷爷说,说亲嘴巴,是夫妻才,才可以的!大爷爷说娶小邪,呢!不是,夫,夫妻吗?”

       小团子并没有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抬起头对着张启山笑出一口白牙,明眸皓齿的,着实可爱,张启山仰头轻吻他的额头:

     “嗯,对的,夫妻才可以…”


其实夺去小佛爷初吻的人如果是我,我会更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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