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二章



有一点需要说明的!大事件时间甚至发生顺序,人物年岁,时间点都做了改变的,为了符合他们俩年龄差,如果有小可爱觉得不妥,我在这里先说声抱歉,但写还是要继续写的😂


      九门之中各家除了下斗这个见不得光的主业以外,都是各家有各家自己摆得上台面,见得到日光的家业,如张家是个军阀世家,张启山自小便都在军营里四处乱窜,小小的年纪倒是有着一股子军人的热血与保家卫国的胸怀,每每父亲在办公室批阅文件,他都喜在一旁看看,有时候还要向父亲提出几个建议,张老太爷虽当做是孩子戏言,可细细品来倒觉得这些建议还颇有见地的,张老太爷自很是欣慰幺子小小,却有这点子胸襟,遂愈加疼爱不提。

       恰逢二月红娶妻,办喜置酒当日,张老太爷携幺子张启山前往贺喜,那时的张启山十三岁,正是舞勺之年,翩翩少年郎之际,已长得初具成人姿态,像极了张老太爷年轻时的模样,当真是应了李商隐那句“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北方不少家有小女的达官显贵都已有上门提亲的念头,只碍于这小佛爷总是待人清冷,令人捉摸不透,若贸然提亲被拒,这家中女儿往后如何还有婆家要得? 那日,张启山穿着得体,一身苏锻锦袍衬得他身形修长,上手递上礼金时不卑不亢,彬彬有礼,论气场,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孩子。二月红身着嫁娶的红衣欠身行礼,笑道:

     “太爷与小佛爷能前来,真是令我红家蓬荜生辉啊!”

     “贤侄客气,尔与这小丫头大婚,自当前来。”

       张老太爷点着头与二月红寒暄,张启山也拱手示礼,接话道:

     “恭喜老二与二嫂子了。”

     “小佛爷客气,二位先进去吧!”

     “你忙你忙…”

       张老太爷捋捋那两撇胡子,对张启山使一眼色,双双随红府管事走入宴厅,因为二门当家成亲,分散在南北各地的其他几门当家都回到北方,此刻的宴厅已是宾来客往,好不热闹,自是免不了应酬招呼,几番下来,张老太爷已饮数杯,张启山瞧得眉头紧锁,父亲年事已高本就不宜饮酒,可他又是豪爽不让人的脾性,也不好阻拦,正在踌躇间,只觉腿上一紧,张启山低头,发现是个小小的女娃娃撞在他腿上,娃娃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面容稚嫩可爱,梳着两撮圆滚滚的团子发,额角还别着几枚新式西洋发卡,身着枣红色的小小袄裙,就像颗软乎乎的小糯米团子,瞧着倒是有些面熟,只张启山不记得谁家有个这么俊俏的女娃娃,他蹲下身子轻搂住孩子小小身躯,柔声问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

     “大爷爷,不认得,我的!我,我是吴家的二,二小姐!爷爷说,说,说…”

       张启山看着孩子的小脸蛋,说话结结巴巴的样子,极讨人喜欢,也没多想这狗五什么时候多了个孙女儿,只是耐心地往她手心放了颗糖球,哄道:

     “爷爷告诉你什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爷爷说,我,我是要给大爷爷,做,做媳妇的,媳妇的!”

       张启山失笑,想着这狗五还真是给自己面子,早几年的承诺以为已经不作数了,倒还真就给了自己送来个小媳妇,这女孩儿细看倒是和五爷来信中夹着的吴邪小相有个八分相像呢,应该是吴家小妹错不了的!张启山使力气将小团子抱起,贴着她的小脸蛋问:

     “你想给我做媳妇?那你可与你的吴邪哥哥长得一样好看?”

     “一,一样的!大爷爷,你,你看!眼睛,鼻子,嘴巴!都和,吴邪,吴邪哥哥一模一样!”

     “好好好,一样一样!”

     “那你娶我,娶我,吗?大爷爷,娶我吗?”

     “娶你,娶你!”

     “那我要红红的裙子,亮亮的花花!还要,还要一大盘子杏仁酥!”

     “好好好。”

       听着孩子呀呀稚音,这小佛爷倒是难得露齿欢笑,张老太爷与人寒暄一阵,回身便看到儿子抱着个俏人的女娃娃,遂起了玩笑的心,

     “阿佛,你这哪找来了个小媳妇儿?”

     “爹,这是…”

     “大爹爹万福,我,我爷爷,爷爷是,是…是五只狗狗!爷爷,爷爷许我,长大嫁给大爷爷哩!”

       张启山还没说完倒被这“吴家小姐”抢了话头,一句大爹爹惹得张老太爷是哈哈大笑不止,大概是表达不清楚狗五爷的称号,小胖手还掰着手指数出五个指头晃悠悠地代表他那叫做“五只狗狗”的爷爷

     “原来是狗五家的,狗五倒真有了个女娃娃要嫁给我家阿佛,好事好事,奶娃娃,你这句爹爹我可是记下了,以后长大找到更好的郎君也不许赖了我的阿佛才是!”

     “知道的,我,我不会抛弃,抛弃大爷爷!”

       小小孩儿双手环抱着张启山的颈子,一通话说得志气满满,显出几分古灵精怪来,着实讨喜,张老太爷拍拍儿子的手:

     “你带着她玩吧,爹去和霍家叙叙旧。”

     “那爹少些饮酒。”

     “行,你不必担心,去吧!”

       张老太爷对儿子关心老子这事儿向来吃受,与别家不同,儿子管着是对他的一片孝心,他很乐意听。目送张启山抱着孩子离去的背影,他也不由感叹自己这个幺子终归是长大了!


       话说这吴家真的莫名多了个小姐吗?两年来吴家虽在江南一代,却也从未听说添了人口,再说了,有小姐也不是什么丑事何必遮遮掩掩到今日,况且这娃娃仔细端详就看得出与那嫡少爷吴邪长得如出一辙,分明就是…只可怜着小佛爷聪明一世,又与吴家交好,虽先时有疑惑却也不觉狗五敢戏耍于他,再者他已有两年未见吴邪,小娃娃都是一个年岁一个模样,他哪里还记得牢小团子是什么样儿了。只能怪这狗五好开玩笑的劲儿丝毫不减当年,瞅见张启山刚抱着这糯米团子出了宴厅直奔洪府花园的红鲤池时,狗五已经追着出来了,他远远就喊着: 

     “我的小佛爷,你抱着我吴家媳妇就跑,可不谢谢我这媒人?”

     “老五!”

       听到来人的声音,张启山惊喜地回过头去,只见五爷穿着素色的长袍,袖子仍是揣着那三寸钉,笑得一脸狡黠,这表情可让张启山心下一动,怀里的娃娃此时却蹬着腿挣扎起来,他连忙将其放下,小团子还没站稳,就摆动着那小短腿仿佛捣蒜般地扑腾着摔进狗五怀里,口中含糖,含含糊糊叫着:

    “爷爷!”

    “哎哟我的大宝贝,你可都与大爷爷说了?”

      狗五赶紧把三寸钉放到地上,转而抱起孙儿,狠狠亲了一口,捏捏他的小脸蛋问话,奶娃娃也朗声应着:

     “嗯嗯!说了。”

     “你大爷爷答应了你不曾?”

     “大爷爷说,好好好!”

     “哈哈哈…”

       狗五听了这话彻底笑开了怀,张启山站在原地被他笑得有点发懵,实在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老五你笑什么?”

     “哎哟,我的小佛爷,你就看不出他是谁啊?”

     “他…”

       张启山一时语塞,难道这不是甚么吴家小姐!总不能是…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张启山皱起眉头思索,似乎想找出佐证来推翻自己的想法,却又无从下手,一来二去脸色便不太好看起来,这可把狗五怀里的娃娃吓坏了,他伸着手直直够向张启山的肩膀,口中本就不流利的话语更加拧巴起来:

     “大爷爷,大爷爷,你,你别,别生气,小邪,小邪以后不敢了!都怪爷爷!都怪爷爷!”

     “你还怪上我了!没良心的臭小子!佛爷你可快抱着吧,我快托不住他了!”

       吴邪挣扎得厉害,五爷只好上前几步让他如愿抱住张启山的肩头,小短腿借着爷爷的手臂一蹬,使劲环住张启山的脖颈,牢牢攀附在他身上。那句“小邪”一出来,张启山就知道自己刚才真上当了!心下不由懊恼自己的愚昧,吴邪抱着他,他也不动声色,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不出他揣了什么情绪,但也好好地抱住这个小团子。吴邪见他不笑也不说话的,便想着像同母亲撒娇那样,不住拿着小脸蛋蹭蹭,小声讨饶:

     “大爷爷,大爷爷你,你别不说话呀!别生气,别生气,哼,都是爷爷,是爷爷说要逗逗你,说逗你,你,你,你会高兴,不然,不然小邪才不呢!小邪就说了,说了不可以!爷爷不听话,张爷爷你,你可别不要小邪呀!说了,说了娶我的!”

       小娃娃说着不知怎么就难过起来,扁着嘴又准备哭了,张启山拍拍他的背脊,只说道:

     “你不许哭。”

       这话说得平静,还是听不出情绪来,却带着隐隐的威慑力,小团子从小到大还没被人用这种口气对待过,吓得他扑簌扑簌地眨着眼睛,忙不迭地嚷着:

     “不哭,不哭,大爷爷,你别,别生气了,我,我,我打爷爷!我打他,爷爷坏!”

        为了一表忠心的吴邪又开始伸着他的小胖拳头要去捶狗五,狗五本就与张启山站得近,孙子这动粗的架势来得突然,狗五躲闪不及,倒真的被捶打了两下,小孩子家家打人哪里会疼,可狗五偏生就是个爱作怪的性子,一边闭眼捂着肩膀假伤装痛,一边又偷偷挑开眼皮瞟着孙子的反应,口中不住地喊着:

      “哎哟哟,我家的小邪谋害亲爷爷呢!疼死我了。”

        吴邪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张启山已经抓住他的小拳头轻声教训:

      “不许这样打爷爷。”

      “可爷爷,爷爷坏!爷爷欺负大爷爷,哼!”

       小团子摆明了就是在讨好张启山,狗五被他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又不满孙子这么快就胳膊往外拐,遂不甘示弱地点点他的小鼻子说道:

     “喂,臭小子,爷爷就出了个主意,可是你自己跑出来骗你的大爷爷!”

     “是,是你说这样,大爷爷要高兴的!你骗人,骗人的!”

     “小佛爷刚刚不挺高兴的!”

     “现在,现在没了!”

     “那也是你扮女娃娃骗人的,我只是个出主意的,你不追究自己错了,倒是先打上我了?”

     “那,那,那小邪就打自己一下好了!” 

       小吴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伸出没被张启山抓住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示威地看向狗五:

     “小邪打自己,自己的肚肚啦!打了肚肚,等,等下就,就少,吃一块杏仁酥噢!”

     “也不许这样打自己。”

       张启山看着他傻乎乎样子有点想笑,但又不肯轻易放过他,和他说话的口气也不曾软和下来,只还是硬邦邦的,听得狗五站在一边一直摇头,小团子低头抓了抓自己的袄裙下摆,嘟着嘴喃喃道:

     “大爷爷不喜欢,不喜欢这样啊!可是,可是爷爷说这样……”

     “先去换衣服吧!”

     “那大爷爷, 你,你,你等我回来,不要跑,跑噢!”

     “嗯。”

       张启山将他放进狗五的手里,抬抬下巴示意狗五带他走,小吴邪莫名就被转移到爷爷怀里,那胖乎乎的小手下意识就紧紧攥了张启山的袖子,摆着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看得狗五又是一阵无奈,家里这从小宠到大的糯米团子不过三岁,吴家当初举家离开北方的时候,他才一岁,那时候哪里有什么记忆,这两年在江南与张启山也不过靠着一月一次的书信和偶尔附信而来的小相有所关联,那些书信也大都是自己与张启山的之间的来往,提到吴邪也都只言片语,倒有小几封是独独写给小团子的,回信还是自己帮着写呢,竟也能纵得他对这个大爷爷足够死心塌地啊!

     “那小邪,换衣服,大爷爷在这里,消气,消气好不好?”

     “快去吧!”

       张启山也不给正面回答,只是背过身站到红鲤池边,仰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吴邪蜷起小小身体缩在爷爷怀里,拿着手揉揉鼻子又揉揉眼,最后习惯地要像往常一样伸进嘴里,可看着张启山挺立的背影,想到张爷爷曾写信告诫自己不许吃手指,只好又讪讪地放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爷爷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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