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二十五章

       我实在太勤奋了对吧!快说你们爱我……我们小邪千里寻夫啦!明明rps才一度是我的招牌😂结果你们都不看!都好痴迷启邪嘛?

       吴邪从梨园出来,也不坐车,奔着跑着一路疾驰,闯进家门,过了前堂也顾不得管家的招呼,直直就往那狗五屋里去,狗五正泡着脚,嘴里带调还哼几句曲儿,一派悠闲自在着呢,结果被孙子突然造访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吓得差点一蹬脚就掀翻盆子,嘴里忍不住骂:

     “鬼撵了趟的宝样!不是听戏去了?听了甚好的,赶着来是想说给爷爷听听?”

     “今儿小花唱了《霸王别姬》,讲虞姬被项羽手下的将领拿着为项羽大业的理由逼得自尽!”

     “还被逼着自尽?哪里符合历史了,这小九爷就是孩子,净胡唱!二爷也不管他!”

       狗五没注意到吴邪的异样,哈哈笑着摆手,不以为然地捞过擦脚巾,可吴邪脸上却没一丝笑意,他稳了稳自己的攒动的气息,问道:

     “那爷爷觉得这些将领做得是否合乎道理?”

     “哎哎,这都没有的事,哪里来议论说合乎与否!”

     “爷爷就当蛮说!我也听了就过,总归是小花的戏,若是不好,也是给他提意见来着。”

     “诶,那如果要真有此事,我觉得,倒是这些将军造次了!虞姬这娘儿们再如何也是项羽的女人!江山大业成否,本就是男人的事,怪不得她,要说与她是否有关,更是不该外人叽叽喳喳吧!哎哟,这女人也是真英雄,不骄不躁还温柔体贴,书上可说了,她尽心尽力陪了项羽东征西战,没有抱怨一句,跟着兵将一起,胜败的事儿,怎么能…”

       狗五说到一半突然就有点察觉吴邪今晚的反常,心底闪过一丝不妙,有点心虚的他渐渐就停下擦脚的动作,小心翼翼抬头看着吴邪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讪讪道:

     “小邪…”

     “所以您也当了一把外人?”

     “小邪,爷爷…”

     “所以又是故技重施,惯用的伎俩儿?膝下有黄金却甘愿对他下跪,告诉他说你们怕我未来受阻?分开我们都是为了我好?爷爷这代价当真是给的贵重啊!”

     “团子,团子你听爷爷……”

     “然后他傻得像虞姬那样,带着他的无可奈何配合你们?到底是他傻还是你们太精明?步步算得如此精准仔细!倒也是够了!”

     “孙子,孙子,爷爷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以后,爷爷怕你将来后悔,怕你被世人唾骂,怕你…”

     “那你就不怕你孙子离开他活不下去吗?你们当真是亲爷爷,亲爹亲娘,亲叔叔!!!”

       发怒的糯米团子成了人见人怕的糯米精,他狠狠甩开狗五企图过来拉住他的手,一转身就跑出狗五的房间,狗五吓得顿了两秒,立马就屐着鞋下了床,左右喊着家里人去拦住吴邪,可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糯米团子却已经不见了…

       外头突然就雷声大作,闪电四起,轰隆隆的响得吓人,大雨瞬间倾盆而下,狗五呆呆地站在大门口,任凭家里人怎么拉拽,他只是看着四下的一片漆黑,良久都没有动弹。合该命定的姻缘,谁是谁身边的人,谁和谁一桌子吃饭,谁同谁良辰共枕,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即使占尽天时地利,也早就失了人和…


       吴邪出家门以后也有过片刻迷惘,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结果跌跌撞撞跑了半天,一抬头却是张启山的府邸,还留守的部分亲兵看到吴邪都很是惊讶,小太爷和佛爷不是已经……可他们也来不及多想,浑身湿淋淋的吴邪已经抓着其中一人的手臂,急切问道:

     “张启山呢?张启山在嘛?”

     “小太爷……”

     “快说啊!张启山呢?”

     “您还是先进屋吧!雨太大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亲兵也于心不忍,赶紧拉开大门将他带进主屋,仅是两月未到,张府却又是一番新模样,前厅空空落落,平日家摆的各种名画古玩尽数都没了,精致的梨花木桌上也没了西洋织锦的桌布和描金的茶具,漆皮的软质沙发上似乎积了点点尘灰,电话线倒是接着,可吴邪一碰,就发现挪开的位置和四周相比,干净得让他有些心慌,全然没有人烟…

       那亲兵看着吴邪浑身湿透,赶紧又领着他上楼进了张启山的卧室,想给他拿衣服换,可吴邪细细打量着这一看就装潢精巧的房间,登时就心生疑窦,这摆明了不是那日他进的新房,可刚才亲兵说了是张启山的卧房…

      “诶,张…”

      “我叫张乐。”

      “好…我问你,这间房是谁的?”

      “嘿,您忘了?我刚不才说,这是佛爷的屋子。”

        名唤张乐的亲兵已经找出一套张启山的日常服,他把衣服放到只剩白白一块垫子的床上,示意吴邪换下湿衣服,可小团子疑惑未解,并不愿意先做旁的事,

     “那怎么和我那日进的新房不同?难不成佛爷成亲不在自己房里?还挑了别的屋?”

     “啊,不是的…小张总管说那个屋子是尹小姐住,佛爷不和她同住…”

     “什么?!

     “嗯,是这样!佛爷与尹小姐本就没甚感情,娶进门也是您五爷强做媒,大抵佛爷就是年岁渐长找个伴儿罢了!佛爷这么些年也从未带姑娘进门,我们也都说佛爷一直心在您身上…”

       那张乐实在耿直,说话也爽快,他年纪不大,一般都在外围待命,守门亦或是站岗巡逻,连张启山的面儿都不好见,自然不似张延等人近身伺候,经历着佛爷所经历,这也就导致他所知之事也大多属道听途说,他们张家军一个接一个传,知道的都是一半一半儿,多数还要靠自己猜猜玩儿,不过吴邪与张启山关系倒是人尽皆知,张家军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天得以如此近距离看到吴邪,这亲兵还很是激动的!

     “那他人呢?”

     “佛爷在您走不久便调职西北,已经走了有一个月吧!”

     “他…走了?!”

     “是啊,上头命令下来就要走的。您还是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我去看看能不能给您带点吃的上来,饿不饿呢?”

       面对着很是热情的亲兵,吴邪的思绪早就飞到别处,他揉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轻轻摇了头,转身就坐到地上,张乐看他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只得先出去想着应该给他准备热的东西吃。等他出去以后,吴邪却缩成一团在地上躺了下来,他今天实在感觉太累了,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实在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吴邪微微叹了口气,撇着头更不愿起来换衣服了。

     “你这小子,衣服不换就睡,佛爷看到又要急了……”

       略熟悉的嗓音,调笑的音调,还有伸到自己额头处的温暖大手,吴邪迟疑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二月红微笑的脸,他摸摸吴邪的脑袋,手掌下滑到脖颈处一使劲儿就把吴邪给扶了起来,

     “二爷爷……”

     “团子留洋几年还是这么毛躁呢……闹腾那么大不回家,却到这儿来躲着?”

     “二爷爷,你,你是不是,知道他去哪儿了?!”

       看到二月红心中就升起丝丝温暖,脑中千丝万缕的想法凑成块儿,吴邪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他猛抓住二月红的胳膊,脸上的神情更是焦躁到不行,他还是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下意识就能感觉与二月红相遇绝没有偶然这么简单,谁大晚上的,下着大雨不回家,跑来这空荡荡的张家,难不成来看灰尘的?而二月红也爽快,立刻就答道:

     “嗯,我知道……”

     “二爷爷!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去找他?”

     “人家说了那么狠的话,你还不吸取点儿教训,巴巴儿凑上去的。”

       二月红话说得也没留情面,一下就把吴邪刚升起的点希望狠狠浇灭,都说这九门之中,上三门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果真也是名不虚传的,说句话都能带着刺儿的,吴邪被打击了一回,连话都说出齐整:

     “我,我…他,他不是…”

     “你这么离家出走可一点儿不懂事啊!”

     “二爷爷,你怎么……”

     “现在满长沙城都在找你这个小小五爷,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这张家早就人去楼空,无人会怀疑罢了……”

       二月红的话着实吓了吴邪一跳,难道自己现在是被满城通缉了?二月红看着他有点愣的模样,伸手给他脱了湿衣服,亲自帮他换了起来,这还是二月红第一次做这些事……

     “来,我们继续说,今儿是花儿指点了你,你回去肯定也问了老五,不然也不至冒大雨跑出来,可你都不自己思考一番吗?或许这本来就是佛爷要摆脱你的一个契机,未必就是老五强逼?”

     “是……是这样……嘛?我,我……”

     “佛爷做事向来周全妥帖,为人也刚正耿直,可他毕竟是男人,男人哪一个没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时候?以前还没丫头时候,我都跟着戏班子出去喝过花酒,何况佛爷在这有血性的年岁!你不在这么些年,他说来都是独身一人,可这说出去谁相信呢?多少传闻他金屋藏娇,里头养了女人,真实情况几何,我们也不清楚,是吧?况且你们年岁差着呢,你还是个孩子,二爷爷不是吓唬你,你说说,你能给他点什么需求?生理还是心理?”

     “我……”

     “排忧解难属心理,你还不够成熟,又居国外多年,你们从经历到观念都不相符,很多东西你不能明白他,不能理解他,而鱼水之欢属生理,你那么点孩儿,还是男娃娃,他若对你下手,要算骚扰还是猥亵了?所以,你自己说,你到底能为他做点什么?”

       ……

     “不说话了?是否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愿意放弃?还是想跟着他?团子,二爷爷奉劝一句,作为一个男人,顶天立地之后,也要识时务为俊杰,而不是明知前路不可,却还要硬闯的,这不是勇气可嘉,说得难听,是犯贱矫情,明白吗?”

       犯贱矫情?自己的行为已经成了犯贱矫情这么严重的词了吗?吴邪一时语塞,想反驳什么却又找不到话说,踌躇半晌,还是低下头默默不语,脑子飞速转动思考起来,自己似乎是有很多艰难险阻摆在眼前,自己的确不能给到张启山的需要,所作所为似乎还尽给他惹麻烦,那是不是就应该放手?看他一脸难受,二月红突然笑了起来,

     “这样就觉得困难啊,傻不傻?得了,二爷爷就逗逗你,虽然这些话的确都是你应该要思考的……”

     “二爷爷……”

     “我给你看个东西,你来!”

     “我不看,我不看,二爷爷你带我去,带我去那甚么西北好不好?我想见他!就算,我,我,我不能给他想要的,可是我想看看他,二爷爷,你让我自己去问问他,好不好,二爷爷!”

       吴邪看二月红迟迟没有反应,又急了起来,一挺身子曲着腿就往地上跪,这吴家人还真是有趣得不行,一有事求而不得就下跪,真是……二月红被逗得忍俊不禁,他本就没想为难吴邪,今儿能来这儿也是受了解雨臣所托,也是有心要来帮着吴邪,

     “就当还了你爷爷替你跪的,当年张家下跪,独独少了你……本想着让陈皮送你去,可他前些年夺了四爷盘口,拿了小四爷的命,现在自个儿统着老四门,大抵也没时间,这样,我让花儿找个他贴身的,然后我的管事红叔跟着你一块儿去西北。”

     “可以吗?”

     “可以!你还是起来吧,现在吃点东西,明儿我就送你去!”

       二月红和他说完道理,又恢复了爽快的样子,当即就给他安排好了去西北的事宜,吴邪眼见事情达成,骨碌一下爬了起来,眯着眼睛突然笑了,他穿着张启山的衣服显得人更加娇小可爱,他拉过二月红的手腕,

     “二爷爷,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什么?我们现在去吧!”

     “哈哈哈,团子你这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皱着脸和老头儿似的!”


       张启山在西北大概安安稳稳地过了快三个月,军队的整顿也很顺利,那些刺头儿都被他一一教化收编,整个西北军开始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对于这样的一支西北部队,张启山比较欣慰,日子也渐渐趋于平缓。

       这样穷途末路,异地他乡,终日奔波的日子他早就习以为常,万里征程,隔绝了江南的温润,他也去了当年抗日时的英雄豪气,只有偶尔在天气晴朗,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部队的大操练场时,会想起那个从小就喜欢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追着跑的小团子,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狗五是否给他找了个合适的姑娘,他又是否同自己一样,在这样的时刻,能分出那么一点心思,想起自己呢?

       也是这样的一个凉爽的晚上,月亮藏进朵朵云间,长空冥冥本是一派祥和。却因为几日前内疆地发生暴动,张启山受命带兵前去镇压而有了那点不同,就在他浑身血污回到师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操练场灯火通明,扎堆儿的人围在一起,张启山皱着眉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指针显示已是午夜,这个点儿还所有人不休息睡觉,后方无法保证纪律,让他们前线镇压如何能安心?

       他踱到他们身后,用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还不休息,你们是睡不着,想要跑跑圈玩儿是吗?”

      “啊,头儿!”

       离他近的人嗅到血腥味有所察觉,又听到他的话,好几个都回头有点惊恐地看着他,紧接着那一整堆人个个都扭头来看他,张启山咳嗽两声,拨开人群走进去,一边回头又说道:

      “叫师长!我才不在几天,你们就…这什么?”

      “抓了个小间谍!”

      “哎,哪里间谍了!间谍那么傻乎乎的?”

      “嘿,蒋匪本来就傻!”

      “细皮嫩肉的,我看不像!”

      “不像的话老往咱这个探头探脑的!”

       底下一阵七嘴八舌让张启山微微皱眉,他低声又问:

      “哪来的?”

      “不晓得啊,在咱们师部门口站了好久的!”

      “是啊,问了也不答,只说要找你……”

      “看着倒像是个孩子呢!”

      “对了,他就口口声声说认识您,我们也…”

       底下一个团长话还没说就惊恐万状地看到张启山一脸茫然地走向被绑着坐在空地上的少年郎,像是突然腿软一般半跪在地上,急急替那人解绳子,拿下捂着他嘴的毛巾,伸着手替他擦脸上的黑灰,副官站在后面一眼就看到他的脸,惊得他不由伸出手颤抖指着喊道:

      “嫂夫人!您,您怎么…”

      “不许乱叫!吴家的小太爷岂容你放肆!”

       张启山的一声喝断,没吓着副官,却生生逼出吴邪满眼的泪水,又是这样!就知道他会这样!吴邪被绑疼的双手有点使不上力,抓着张启山的衣领都微微发着抖,不禁如此,他还听到了四周一阵拉栓声,想来是张启山手下的西北部怕他做出对张启山不利的事情,可吴邪并觉得不害怕,刚才那句话不知如何就触动了他的情绪,在场举着枪的所有人都听到他用劲吼道:

      “张启山!你还要配合他们到什么时候?”

      “别胡闹,我这就…”

      “你就怎样?就送我回去吗?张启山,你别做梦了!你现在是赶不走我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听着别人的话要放弃我!张启山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人人都说张大佛爷英雄少年,有勇有谋,是难得的人才!我看也不过如此,不过一介懦夫!从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敢为自己的感情争取,禁不起别人几句好话,禁不起一点挫折!不对!都错了!错了…你不是张启山!你不是我的张启山!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啊!我要我的大爷爷,他从来就不会放开我的手,你还…给我…”

       对着二月红时说只是询问,可见到张启山面却成了满腔质疑和怒火,吴邪依旧委屈到极致,歇斯底里的模样还有些吓人,比在英国那会儿还要可怕,就在张启山有些无措的时候,抓着他不放的吴邪不知怎么就突然仰后晕了过去,张启山眼疾手快接住他的时候看向何时候跑到吴邪身后的副官,而副官却眯着眼,笑得有点无辜,他摊了摊手,说道:

      “百会穴…”

       听到这话,张启山怔了怔,又低头看看那脏兮兮的小脸,最终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吴邪抱紧在怀里,抬头对那一圈端着枪,被吓坏的军士将领点点头,有点认命一般地说:

      “你们见笑了,正巧你们一直好奇我的夫人…他就来了,恕启山之前的失礼,从前总是失口不提我的夫人,只因夫人是男儿,我们毕竟不符合常理,怕你们多想,也就没…”

       可他的话同样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的手下人都表示谅解,纷纷表达自己的立场,七嘴八舌,倒是热闹:

      “师长不必说的!我们都理解,是我们对夫人才无礼了!不知是他大驾!”

      “是啊,师长,终归你的家务事,再说了!新中国,新气象!咱思想才不封建!”

        ……

      “师长就是年轻,肯定吵架了吧!还是不会哄着,夫人可要用来疼的!”

      “夫人长得真是俊俏,师长可是有福分的!哪里像我们那些婆娘,个个都登不得台面!”

        ……

      “改天师长可要请我们吃顿酒啊!夫人来了,就是咱师部的大喜事,你们说是不是了?”

      “对啊!请酒吃吧师长!”

        ……

      “诶诶诶,大家伙儿别说了,先让师长带夫人休息吧!人都晕了咱还让搁这儿吹风!”

      “对对对,腾地儿腾地儿,一团,负责打点热水,二团,找新褥子,三团,去把上头的好药都找来,警备团,帮着头儿一块把夫人送回屋啊!”

       看着大伙儿热火朝天地忙开,张启山心生暖意,不禁有点腼腆地笑了,副官仿佛在他微红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羞涩,原来我们的佛爷,也是会为这儿女私情不好意思的!


       张启山带吴邪回了自己宿舍,送走帮忙的军士,安顿好了吴邪,他才得了空看看这些天他不在时留下的文件信件,翻着翻着,他就看到了二月红的来信,张启山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吴邪,快速拆开那封信,二月红在信里用他那隽秀飘逸的字句向张启山叙述了事情的经过,解了不少张启山困惑的所在,从解雨臣的《新霸王别姬》到吴邪单方面与狗五的争吵,再到吴邪如何跪地恳求他把自己送来西北,以及这一路可预见的艰苦,信的最后二月红还不忘表明狗五认怂的意思,并顺带调侃:

      “小邪这一跪也算补了当年狗五替他为你张家的礼!反正他本就是你张家人,你可别抹了他这霸王千里会虞姬之情才好!如若可以,老二祝佛爷,新婚快乐…”

       张启山自嘲地笑笑,叠好信纸收进抽屉里,起身去洗了自己这一身的血气,才小心翼翼进被窝,搂着吴邪,放松自己全身的神经,得以安稳一眠,这大概是他这三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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