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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十二章



       经历了游园会惊险一道,军医为九门几个人都放了血,吃了追夫人的海上偏方,张启山也顺势就养了几天的身子。

       接到车站异常警报通知时,他正在给吴邪写信,叙述这斗里发生的奇谈怪论,正写到“担忧死生不复相见”,就看到副官匆匆闯进他的书房,张启山立马知道是出了事的,果然,副官同他耳语的两句,使他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合上信纸,叩着桌子,喃道:

     “这样……”

     “佛爷,是守夜人发现的,要不过去看看?”

     “嗯,外套拿来。”

       耳听终究不如眼见真,张启山一向忧心日本动向,这会儿去看看也就成了必然。


       张大佛爷的排场,自然不是常人可比,向来都是人未至,兵先到,副官带着齐刷刷一整排张家军团团围住火车站,分别站台两侧依次列位,等着张启山进站。他走进来的时候挂着披风,双手束着手套,一身戎装凛然,眉宇间带着傲气,身侧环绕着气度,副官抬手,行了礼:

     “佛爷!”

     “如何?”

     “这辆军列,没有番号,没有标示,是凭空出现的。”

       张启山眉头一紧,一丝不悦爬上他英俊的面颊,看得副官不禁一愣,就听到他说:

     “人呢?”

     “带上来!佛爷,他就是昨夜在这守车的顾庆丰。”

       亲兵知道张启山的脾气,动作十分麻利,立刻就将守夜人带了上来,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张启山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划过,却被他迅速否决并忽略,现下,调查清楚这件事,尤为重要!顾庆丰的口音很重,副官都听得有点糊,大概是个老实人,见到这么大的官儿,自然是害怕,说话都磕巴起来:

     “两位长官,我什么都不晓得。”

     “昨夜列车进站,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请如实回答。”

     “我们站长说了,现在可能是由于战备的原因,经常有列车突然抵达,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张启山一条汉子,最看不得人懦气垂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口气却带出了丝丝不屑:

     “车里面挂着死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

       副官看自家佛爷又要开始呛人,一边感叹着张启山的耐心似乎都跟着吴邪漂洋过海了,一边立刻就转身开始解释:

     “一般军列进站的时候,会通知当地的警卫,可是这辆车并没有通行记录,是凭空出现的。”

     “进站时间。”

     “我们站长说……”

     “到底是你们站长守夜,还是你守夜!”

       顾庆丰大抵没见过这样容易不耐烦的军官,可把他吓不清:

     “啊,是我,是我,我昨天看了一下挂着,好像已经接近零点了。”

     “经查实,这是一辆076列车,里面的人恐怕是……”

       副官的话还没说玩完,张启山已经接了过去,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产生:

     “日本人……”

       他猛地转身往列车方向走,仔仔细细看了车身的太阳旗和车号,又伸手擦拭沾土的车窗,看到了里边的尸体,他挑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副官上前继续汇报:

     “佛爷,这种军列大多产自东北,后来一度开到西北,被国军政府征用,重新涂改,可是这辆车锈迹斑斑,倒像是从废铁场里开出来的。”

     “嗯?”

       副官很了解张启山,知道他更好奇的是里面的尸体,便使了个眼色把顾庆丰又拉了过来:

     “说,人什么时候死的!”

     “我昨晚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两位长官,这个车头和这个车厢,全都是铁皮焊死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看张启山去扒车厢,顾庆丰好意提醒,张启山却不作理会,自顾自问道:

     “准备得如何?”

     “气割瓶已经送来了。”

     “嗯。”

     “是,我让他们过来。”

       得到张启山许可,副官迈步小跑过去准备割车厢的事宜,张启山四下看了看,踱步到站台另一边准备再看看是否有刻意,顾庆丰却急急追了过来,被亲兵拦住,嘴里喊着:

     “长官,长官!我有话跟长官说。”

     “嗯。”

       这下张启山倒是有点好奇了,他转身看着顾庆丰,想知道这个胆小的守夜人能给他什么好的信息,看着顾庆丰神神秘秘凑上来,张启山不禁,有些好笑:

     “我们站长不让我说出去的,我告诉您啊,这辆车是辆鬼车,这车站本就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只要是半夜开进来的车,全都是里面横死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噢?”

     “我告诉您啊!长沙!要来恶鬼了!”

       这下再次凑近就有点侵犯到张启山的公共距离了,而且说出的话还这么不着边就,难道他们一伙子盗墓的还会怕鬼?这人是真傻还是假愣啊?既如此,就无需再和他纠缠什么了,张启山瞪着眼睛看了他几秒,轻启唇道:

     “把他带走。”

     “诶,长官,长官!恶鬼要进长沙啦!长官,这是辆鬼车,真,真的是鬼车啊!”


       另一边的副官已经指挥张家军打开了车厢,重见天光的封闭空间星星点点都是能遮天蔽日的灰尘粒儿,四散飘浮,衬着那诡异的尸体,实在是说不出的让副官觉得厌恶,这日本人就是作!什么幺蛾子都敢弄出来。听到身后军靴打地的声音,副官回过头看到张启山走上来,立刻又行个礼:

     “佛爷,打开了。”

     “封锁整个长沙,今天不进任何火车!”

     “是!”

       张启山爬上车,看到了成排蛛网连接的棺椁,一个个叠放齐整,他举着手电筒四处仔细观察,发现棺椁上无一例外地都标着“五十四”,以及永远都是面朝下的死尸,脸上还都是伤痕,日本人还果真是……大概是副官找到了电闸,头上的车顶灯“滋啦滋啦”两声,便放出黄光,张启山挑眉一看,又往下个车厢走,四周都是他张家军的亲兵,到处都是一片行着军礼的“佛爷,佛爷”,叫得他自己在心里都有点想笑。

     “佛爷,这车挺奇怪的,所有的尸体都是面朝下的!”

     “嗯,的确奇怪,可不是所谓的鬼车!”

     “没错,已经安排下去,正在检查整列车。”

     “八爷知道吗?”

       张启山这句话虽问得没头没尾,可副官却是能懂的主儿,他沉默半分,腹诽那个胆小怕事的算命先生,才讪讪开口道:

     “八爷要是知道车里这种情况,恐怕他不会来的。”

     “你告诉他,如果不进来,我就一枪毙了他!”

     “是!”

       这副官才刚转身准备下车,就听到车厢外齐铁嘴那咋咋呼呼,正在和几个张家军搭讪声音,副官无声地笑了笑,大步踏出车厢。


     “八爷好。”

     “八爷好!”

     “八爷好!”

       齐铁嘴老早就说过,他见过的所有部队,就只有着张家军实在是排场大,还礼数多,对着他个穷算命的都满嘴的问候,不过有人问候可是好事啊!齐铁嘴立刻拱着手笑回礼: 

     “好好好,各位好,各位好!你们家佛爷呢?”

     “佛爷在车上等您呢!”

     “嘿,他还不下来了!”

       这句话齐铁嘴就只敢自己嘀咕嘀咕,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又走到车厢边上,看了看日本太阳旗和车号,又扒拉扒拉那些焊死的车厢皮,心里感觉不好,立刻伸出手掐指算了算,果然……

     “不妙!诶诶诶,告诉,告诉你们家佛爷!就说,就说在下家里有点事儿,我是先行告退了啊!”

       说完他就准备落荒而逃,在场几个亲兵要去拉又碍于这是九门中人,眼看着齐铁嘴要跑了,副官在边上看戏也看得够了,他轻轻嗓子,欢快地唤道:

     “八爷!”

       副官的嘴啊,跟着张启山这些年,也算是练就得一腔厉话来,一开口就把齐铁嘴的老底儿都给揭得是一干二净:

     “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儿来的家事啊?”

     “张副官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

     “我们佛爷交代,这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

        看到期待中齐铁嘴那诧异的脸色,副官心情大好,继续道:

     “打小儿就是一块的,这佛爷的性格,您也是了解的,这不,就别为难张扬啊!既然来了,何妨进去一探呢?”

     “我我我,我跟你说啊,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要不是你们佛爷求着我,我,我才懒得出门呢!”

     “好好,那,八爷,这就请吧!不好让佛爷久等,你也知道……”

     “够了够了,副官我发现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坏了!跟着佛爷果然是……啧啧啧,哎,你说八爷怎么教你好呢!你啊你,现在都会拿着我开玩笑了!和你们佛爷一样样儿!动不动就掏枪啊,毙了我啊!真的是……”

       齐铁嘴一边走一边还自己唧唧歪歪地教育副官,这也算是报复副官揭他短,毕竟副官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同他顶嘴的!哎哎,这齐铁嘴,也就这追求了!


       有了齐铁嘴的配合,张启山一路走下来,也算是理清了点思绪,他们俩对着最后一节车厢的哨子棺又开始了仔细检查,分别举着手电筒认真地摸索,齐铁嘴蹲在地上看了看几乎遍布整辆车的蜘蛛网,站起身问道:

     “佛爷,你说这些死人,会不会都是这些毒蜘蛛搞的鬼啊!”

     “这些应该不是蜘蛛网,是这棺材里孵出的幼虫。”

     “啊,如果虫子并不是致命的关键……那这可就奇怪了,佛爷,你看啊,这押送火车的日本人和这些棺材里门的尸体,死状都是相同的啊!都是脸朝下死的!这就怪了啊!这一车子可都是死人啊,火车是怎么开进来的呀?”

       齐铁嘴感觉自己的智商都有点不够用了!这怎么行,他们齐家可号称神算世家!这点事情都猜不透,说出去不是跌份儿嘛!张启山没有理会他满脸懊悔的表情,只是有条理地说出自己的判断来:

     “这些日本人上车前应该都吸入了僵气,当火车到站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奄奄一息之时。”

     “噢!哎,这一车都死光了,也不留个活口儿!就说这日本人小气吧!至少也给我们留点儿是信息什么的,是吧!”

       齐铁嘴这话一出,连副官脸上都挂不住偷笑,这都是下斗的营生,还讲这种话,要是被张启山呛一口,就只能自认倒霉!果不其然,张启山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他偏头瞥了齐铁嘴一眼,不咸不淡地道:

     “难道你对活人更了解吗?”

     “不不不,佛爷,您,您这哪的话啊!死人,死人是有用,可是这小棺材,它能给咱的信息量有限哪!”

     “所以,真正的秘密,都藏在这个最大的棺材里。”

     “那,咱们为啥不开棺呢?”

       张启山在想,要是眼光可以杀人,他现在一定要凌迟齐铁嘴三天三夜,这再世修罗的眼神杀伤力太大,齐铁嘴咳嗽两声,不禁往后缩了缩,副官也怕张启山耐心到了极点,赶紧走上前来。毕竟今儿接到汇报的时候,张启山在给吴邪写信,一般这个时候他在思念自己的小团子,是没人敢去吵他,这已经生生从白天忙到了晚上,张启山的耐性也逐渐在消耗……

     “这是,哨子棺,不是寻常人就可以打开的!”

     “诶?”

     “你下过的斗也多!这都不认得吗?”

     “老八愚钝嘛!还请佛爷赐教!”

       看到他笑成那样,张启山在心里叹气,都不知道这家子都是怎么算命下斗的!个个都齐铁嘴这样,算出来的褂谁能信啊!

     “你看,铁水封棺,只有一个洞口,如果硬把它撬开的话,就会有毒气放出,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手伸进去,从内部打开。”

     “噢!这样!那,那咱还等什么呀?开了呗!我还以为您是不会开呢……咳,我什么都没说。”

       又是这种堪称钢刀的眼神!佛爷,咱们好歹也是刚从日本人手里一起同生共死回来的好吗?干嘛每次都这么瞪我!这些话齐铁嘴肯定不敢说出来的,不过看着副官在后面又偷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慢腾腾挪过去,抬腿就是一脚……

     “普通人开不了这个棺,还需得张家的本事,副官!叫人准备一下?如果没人,就把张延叫来!”

     “是!不用张延,如果没人,我自己上!!”

     “切……佛爷这是告诉你,你本事没有张延大!咳…佛爷您随意?不不,自便?啊呸,我自便……”

     “你再多嘴一句,我真把你拖出去……”

       齐铁嘴本还想叫嚣几句,依旧还是被张启山的眼神给杀回去,这算命的要是搁打仗时候,简直动摇军心!活该老是被威胁枪毙!张启山如是想…副官离开后,他就指挥人把火车上所有的棺材抬到个空旷的地方,撑着棺材自顾自思考,也不管齐铁嘴在边上叽叽喳喳烦人。


       虽说是不要张延,可他还是不放心地跟着副官来了。要说这张延,是张家老总管张伯的孙儿,同副官差不离大,他是打小儿就跟着张老太爷下斗的,后来吴邪到了张家,就被指派过去贴身照顾着,张启山对于他,也算是抱着无上的信任,在小的时候,甚至这份信任大过他对现在副官张扬的信任。后来吴邪出了国,张延还跟着去了一段,之后就回了张家,料理张启山日常的生活,他下斗的本事要在张家军中可算是佼佼者,张启山想让他来应付这哨子棺也是必然了,只不过他同这副官可就……

     “佛爷……”

     “你来了?”

        张启山看到张延并不意外,虽然副官身边已经带了个人。这是他们的亲兵,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不过双指探洞的本事可不能小!副官总觉得张延又要准备抢自己风头,立刻就把身边这孩子给推了出去:

     “佛爷,我找到人了,可他非要跟着来!”

     “我是不放心佛爷,你这咋呼的性子,若能好好伺候着,我也不要来的!”

     “你又来,我怎么就没能好好伺候佛爷了?”

       两个人习惯性又要掐架,张启山揉揉自己的眉心,飞快地打断这即将到来的战火:

     “够了!来了也好,跟着看看。副官,准备!”

     “准备!”

       张延对那个亲兵点点头,转身替张启山拿下厚重的披风外套:

     “佛爷,外套脱了吧!这儿闷。”

     “嗯,辛苦。”

       齐铁嘴微微撅起嘴,看了看那个前去喝烧酒准备的亲兵,那稚嫩的脸庞,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佛爷,这你们家亲兵,这行不行啊!这屁大点儿的娃娃!”

     “不行?你上吧!”

     “啊哈哈,我,我看你们家这亲兵啊,体格健硕!相貌不凡!一定是可塑之才哈哈哈,咱北方张家啊!果真就是不同凡响是吧!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就算了啊哈哈哈,是吧佛爷?是吧副官?是吧张延?”

       齐铁嘴只觉自己这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趋炎附势都是搁张启山这儿给练出来了的,时不时就要夸奖几句,附和几句,一看他笑成那样,副官和张延还是好心地点头:

     “八爷说得是。”

     “八爷说得是。”

       张家军已经在主棺上洞口处架好了琵琶剪,也挂好了滑轮绳索,拴好了马匹,这下齐铁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轻轻推了推张启山:

     “这琵琶剪架在这棺材上面,莫非是要……”

     “用一条绳子连接琵琶剪和一匹快马,如果棺中情况有异,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敲锣,锣声一响,马会迅速拉紧绳索,琵琶剪也就会顺势剪短亲兵的手,从而包住一条性命,也算是包住佛爷!”

     “我的乖乖!佛爷这是断臂保命啊!诶,这么危险,副官你和张延还抢着上?!”

       张启山并不打算理这个整天急跳跳大惊小怪的人,对着副官和张延一点头:

     “开棺!”

     “是!开始吧!”

       结果那个年轻的孩子大抵是经验不足,被卡住了手,一下挣脱不得,反而愈加紧张起来,张启山本要上前查看,却也来不及,到底还是去了一条手,张启山忙上前扶了一把,

     “军医!带下去治疗。”

     “佛爷,佛爷你这是做什么!”

       张启山话语刚落就开始脱自己的手套,张延和副官脸色都变了,想要伸手去拦却已是来不及,张启山已经把手伸进洞口摸索起来,九门之首的风范自然临危不惧,沉稳得当,冷静得齐铁嘴都有些不好意思,张延在一旁注意看着张启山的表情,副官脸上的紧张也毫不掩饰,就在此时,张启山终于摸到了开关,他握紧那个小圆盘一拧,只听得:“咔啦”几下,主棺侧已然伸出机关架,张启山也把手收了回来,并一挥示意开棺。张延立刻就递上蘸了酒精的湿布:

     “佛爷,剩下我来就好。”

     “这手,去给刚才那孩子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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