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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 第五章 上



最近我可能比较累,状态不好,写得不好,你们要见谅噢!因为对于启邪我们还是很用心的!


       因为抗战,狗五只在北方待了一年便又举家回了长沙,独独把执拗的孙子丢给了张启山,吴邪就着偶尔往返长沙,断断续续在张家也生活了好些年。张启山很宠他,像是真的把他当做媳妇一样来养,除非跟着父亲下斗,上学堂,其他的时间他都把吴邪带在身边,不管是吃饭,睡觉,洗澡,就连张启山练功,进军部学习,两个人都处在一起,张启山偶尔看着小团子跟在自己后面总是傻乎乎,乐呵呵的样子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吃饭时候学着自己捧着碗饮汤喝粥,睡觉的时候会听话乖乖藏进被子里,手都不会伸出来,洗澡的时候喜欢把水扑腾到自己脸上,小手掌握着澡巾硬要给自己搓澡……这些场景不知怎么让张启山觉得分外熟悉,好像许多许多年前的两个人就是这样相处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自然。总之那么几年虽是面临着战火,却大概是张启山这颠簸一生中少数有的安稳幸福日子之一吧!笼统的不说,我们也就只能挑几件事情细细道来。


       吴邪一向喜欢吃鱼啊蟹啊这类生鲜,虽说即使处于战乱时期的张家还不缺那么点子生鲜,但张启山却很喜欢带着他到城外自己垂钓,只是小团子没有耐心,不像张启山能那么安静,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边一早上或是一下午,不一会儿就耐不住性子,扎进河边的草丛里自己捉蛐蛐玩儿,往往玩着玩着就自己累得睡了过去,经常惹得张启山钓了鱼蟹,回身想与他邀功时却寻不到人,几次焦急寻找之后,张启山慢慢也就习惯了。

       那次吴邪念着想吃河蟹,两个人就去了城郊的西河,吴邪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张启山身边托着他的小下巴待了一会,期间还就着自己的小手给张启山喂了两块糕点,终是坐不住又开开心心往草丛跑,抱着张启山之前给他买的那只白兔子在草地上滚作一团。张启山从不去管他,自顾自垂钓之后,又自行收拾好工具让家仆带走,才轻悄悄地找到又一次玩得睡着的小团子,吴邪玩得疯了,头发上都沾着草,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好像梦见什么好事情一样,睡梦中还带着笑容,张启山看得心生怜爱,便侧身与他面对面躺下,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趁他睡得香甜之际捏住他的小鼻子,吴邪呼吸不过来,张着嘴呼哧呼哧喘了两下才悠悠醒来,他一睁眼就伸手去抓自己鼻子上的手,半带娇嗔地抱怨:

     “大爷爷坏坏!又,又欺负小邪!”

     “你说钓河蟹,怎的自己睡着,让我一个人钓了?可累死我。”

     “小邪,小邪也累了嘛!”

       吴邪抱着张启山的手臂轻声撒着娇哼哼了两声,小脸埋到他胸口上蹭来蹭去,张启山无声地笑了起来,本来撑着脑袋的手绕到吴邪身后,揽住他的小腰身贴到自己身上,吴邪也自觉地把脑袋往上挪腾两下,枕在张启山右手上,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亲张启山的鼻尖:

     “小邪,小邪给大爷爷亲亲!亲亲大爷爷钓螃蟹就不累啦!”

     “你这小人精!今天给你钓了好几只河蟹,我已经让他们回去给你蒸了的,过会儿回了家我给你剥了吃,肯定香甜。”

       张启山抱着吴邪,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小背脊,吴邪眨着那双如杏核一般的大眼睛,内里含了无限欣喜,闪烁得如同遍布苍穹的繁星,他又下死力往张启山怀里钻了钻,紧紧抱着张启山的腰,整个人都要攀附到他身上一般。张口便是不住地称赞:

     “大爷爷好厉害,好厉害呢!小邪最喜欢大爷爷呢!”

     “是嘛?你不是一直最喜欢我?”

     “是的,是的呢!现在,现在更喜欢,更喜欢!”

     “真的?” 

     “嗯啊!”

       吴邪用力点着头,他松开张启山坐起身拍着手召唤他的兔子:

     “山山!!山山你来,你来!”

     “你干嘛非要叫它山山,这名字…”

       张启山哭笑不得,一只兔子硬要取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儿,这个小团子噢!

     “这是我,我的儿子呢!大爷爷是,是我媳妇啊!这个是,是尊重,尊重大爷爷的!”

     “好了,我们回去了。”

     “背背嘛?要背背的!”

       吴邪把兔子往张启山怀里一塞,扒住他的袖子仰着脑袋,目光闪闪,张启山笑着刮刮他的鼻子,蹲下身:

     “你趴上来抱着兔子,大爷爷才能把你背起来,要抱好你的儿子啊!”

     “嗯,山山等着爸爸噢!”

       小团子挽挽袖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双手绕过张启山的脖子,接好自己的兔子,张启山得以空出手往后抱好他的腿,

     “好了吗?抱稳知道吗?”

     “嗯嗯!”

       张启山得到肯定的回答,双腿一使力就站了起来,他虽未至舞勺之年,但平日被张老太爷押着训练,身体素质一直很好,背着吴邪回去倒是妥妥的安稳,吴邪很兴奋,又正值爱说话的年纪,一路和张启山叽叽喳喳地说得开心。张启山对外一向很高冷,唯独对着吴邪他才一反常态地乐意和他闹,和他说话,和他做任何他愿意做的事情,即使是很奇怪,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张启山都能保持着耐心好好陪着他。


       两个人回家时正好逢到晚饭节点,连张老太爷都坐在桌前等着他俩,一见到回来,他就立刻吩咐佣人开始上菜,并亲自起身把吴邪抱下来:

     “哎哟,我的小儿媳妇,又跟着你大爷爷出去玩啦?”

     “嘿嘿嘿,大爹爹!我抓,螃蟹,螃蟹哩!给大爹爹吃!”

       小团子松手让兔子落在张启山怀里,被张太爷抱将下来,刚踩到地板就急切地扭头对太爷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急切地要证明自己不是玩,是干了正经事!素日极爱一口蟹膏的太爷听了这话立刻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家里也就我这个小儿媳妇最合我的意!阿佛,带小邪洗手,马上吃饭了。”

     “是,爹你先坐,我就带他去。”

       张启山忍俊不禁,拉着吴邪的手将他带过内室去洗手。而已经在桌边坐着的,他的几个兄长却不约而同皱起眉头来,

     “爹,您未免太宠这个吴家小子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真嫁给阿佛不是?”

     “带把儿的娃娃,可别太当真啊!”

     “以后都不知什么样子,也不小了,阿佛还用时时带在身边?”

     “爹您多多注意啊!”

     “不知辈分的娃儿,叫您大爹爹,叫阿佛爷爷,可不是辈分都岔了道!荒谬!”


       面对儿子们对吴邪七嘴八舌的质疑,张老太爷沉默着没理会,心里却想起几年前在二月红婚庆上,齐老八给自己的那个信封,与自己说的那段对话:

     “老八素日来没什么本事,看着您的小佛爷,和五哥家的奶娃娃,我就随意算了一卦,却不知,这两个人阴阳,阳阴竟都很相符,无论是夫妻姻缘,还是合作成商都尤相配,我还没见过哪对夫妻兄弟伙伴有这程度,当真难得啊!您也知小佛爷命中合有数劫,或许靠着小小五爷都能熬过去。所以…太爷你自己明白,这小小五爷,你断断不能让他离了小佛爷。”

     “自古只有阴阳,哪里来的阳阴?”

     “都是男子,若算阴阳,分不清夫妻,不得再一个阳阴了?”

     “好不好的,算甚么姻缘,你这老八!”

     “非老八肯如此算来,是刚才太爷自己听了一句大爹爹,允了一门亲事啊!哈哈哈…”

     “哈哈哈…是是是。”

     “我把八字和各种事宜都写在里边,待这小小五爷弱冠之时您再打开,若那时他与小佛爷还在一块就当老八神机妙算,您也多关照我儿铁嘴,若不在一块,就当老八只是信口开河,玩笑罢了!”

       齐老八拿出两个信封,一个递给张老太爷,笑得有点狡黠,又有点得意,他把另一个信封交给身边的管家:

     “去,拿给五哥,就说得等小小五爷弱冠才能打开来看,去吧!”

     “你还要给老五?”

       张老太爷惊讶地看着齐老八,后者点点头,口中喃喃着:

     “自然要给,这是子孙姻缘,该给,该给。”


       太爷还没回忆完,张启山已经抱着吴邪回来了,桌上的菜也齐刷刷上好了,三个蒸屉热气腾腾地放在吴邪面前,小团子兴奋极了,眨着他那双大眼睛讨好一般地看着张启山,只见张启山掀了蒸屉,拿出两只河蟹放到面前开始动手剥了起来,吴邪使劲儿冲着那方向嗅了一下,开开心心地跪坐在椅子上笨手笨脚拿着筷子给张启山夹菜,

     “阿佛,日本近日逼近咱们这儿了,你出门也多加小心!”

     “多谢大哥提点。”

       张启山张口吃下吴邪举到嘴边的烧肉,冲张家大哥微笑点头,又低头仔仔细细把蟹肉剃到碗里,张老太爷听大儿子提起这事,也不由严肃几分:

     “阿佛最近也多随我在军部走动走动,戴先生一贯赏识你,你也常帮他做点事,以后也好在军前效力啊!”

     “知道了爹,我会做。”

     “唉,日子开始难过了,鬼子越逼越紧,当真是难受啊!”

      “大爹爹,别,别难受,吃,吃这个。”

       吴邪手里的筷子在嘴边绕了个弯儿,夹着张启山刚剥下来的蟹膏送到张老太爷碗里,看到他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太爷的心瞬间松了几分,他的儿子很多,却不是纨绔,就是奔波到了战场上,有的甚至都已经战死沙场,张家出来的孩子或相对安静,或骄横刁蛮,虽有小小的子孙辈儿,却从没有一个孩子像吴邪这般活泼好动,譬如张启山,就一贯保持着一副冷清的姿态,虽为张老太爷宠爱,却数众兄弟中最沉默的一个。所以张老太爷当真还是喜欢吴邪喜欢得紧,齐老八那卦子虽然算得好,吴邪却是个带把儿的,要是个女娃娃就好了,必是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的,定要让张启山给娶了回家,可惜可惜啊…


       其实张老太爷的叹惋,张启山也有过,可他不是个奢求很多的人,他说不清自己对小团子到底一直以来抱着什么感情,反正吴邪现在就在他身边,能过一天就赚了一天,以后的事还没发生,谁知道有什么变故未知,就放着以后再说罢,此时此刻,求得当下痛快才是正理。

       每次过年都是吴邪最欢喜的时候,不仅因为过年有许多好吃的,更是因为过年那些天张启山不用去学堂,不用去军部,也不用天天那么长时间的练功,或者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能够全心全意,全天候地陪伴自己,所以过年就成了吴邪每年最盼望的节日。

     “大爷爷,大爷爷,快过年啦!”

       小团子绕着正在看书的张启山,左转转,右转转,张启山翻了一页书,轻轻应了一声:

     “嗯。”

     “那今年也会陪着我吗?”

     “嗯。”

     “真的吗?”

     “嗯。”

     “那大爷爷说小邪今年裁身红衣服好看吗?”

     “好看。”

     “过年我想吃肉!等下和张伯出门买年货要买好多肉肉!”

     “嗯。”

       张启山正在思考一个西方兵法的衍生,态度也就不冷不热的,吴邪他被这敷衍的态度弄得有点委屈,这几年被张启山娇惯着的他立刻噘着嘴“哼”了一声,跳下椅子就往屋子外边走,心里想着自己再也不要和张启山说话了。结果,他一出门便碰到张启山的姐姐张静姝,把这个张家姐姐撞得后退了几步,小团子撞到了人,吓得赶紧拱手:

     “姝姐姐,对不起,我,我…”

     “团子弟媳妇,看你这莽莽撞撞的样子,咋啦?我弟弟欺负你了?”

       张静姝不同于几个兄弟不待见吴邪,家里的兄弟没有一个像吴邪这么好玩可爱,她一直都很喜欢拿着吴邪与张启山之间那玩笑一般的婚约逗吴邪玩。往日听到这些玩笑话吴邪还是挺开心,会傻乎乎地顺着学,可今天心里恼着张启山,只没好气地嘟囔着:

     “嗯哼,小邪才不要做姝姐姐的弟媳妇呢!姝姐姐我走啦!”

     “嘿,你这团子!”

       张静姝吃了瘪,只能摇着头走进张启山房里,见他正看书,就自己熟门熟路坐下倒茶喝,姐弟二人竟就这样相安无事各自做事,三四杯下肚,张静姝才笑着问:

     “阿佛,你媳妇是怎么了?”

     “不晓得,娃娃脸,六月天罢了。”

     “你惹了他不成?都说不愿做你媳妇了!”

     “我何曾有能耐惹他?”

       张启山算的那个兵法衍生正遇到瓶颈,连应答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张静姝和吴邪可不一样,受到漠视就气得摔门而去,作为姐姐她有着张家人的手段,即使是遇到一座千年修炼的冰山神,张静姝清清嗓子:

     “团子出去的时候可没人跟着,你是知道他的,他从小就喜欢二爷家的红鲤池,咱们到这儿以后可不就修了个池子,保不齐可就跑到那儿去了,你说他那小身子板板,万一……喂,阿佛,不带这样的,我和你坐了半天你都不理我,现在哪里去啊,喂!红鲤池不在这个方向!”

     “姐姐太吵了,我过书房看书。”

       面对张静姝的惯用招数,张启山已经免疫了,他起身夹着书就出了房门,张静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感叹自己家这个小弟媳妇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冰山神,以后要成了亲日子可……诶,不对啊!团子是男娃,和弟弟怎么能成亲呢?张静姝拍着脑袋埋怨自己想法真是奇妙。不过张启山狠得下心不管吴邪,张静姝是狠不下的,她立刻吩咐佣人去准备热奶茶端到红鲤池边上,自己也匆匆过去想看着吴邪,结果当她来到家里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却是……

       小团子小心翼翼捏着鱼食罐子站在围绕着红鲤池的石栏上,一点一点地往池子里撒着鱼食,引来红灿灿一条一条的鲤鱼争相吃食,小团子开心地蹦跶了两下,盯住那些鱼儿笑得咧着一张嘴,乐得有点傻乎乎的,手上便撒得更欢,身子也一点一点向前倾,小孩子本来就不能好好控制身体平衡,稍没注意他就一个踉跄踩空…… 就在张静姝吓得要冲过去的时候,张启山却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拎住吴邪的领子把他拉回来,厉声喝道:

     “你干什么!”    

     “哼!”

       没想到被拎着的吴邪在见到来人时,居然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样子,

     “你怎么,还有理了?”

     “我不认识大爷爷,哼!”

     “那我走了。”

       张启山向来不吃撒泼这套,虽然对着吴邪他会有所纵容,可刚才是吴邪没有自己好好保护自己,难道还不能生气吗?所以张启山果断放下吴邪,拿着自己的书就准备离开, 吴邪本来还想和张启山冷战一会,指责他刚才对自己的忽视,可张启山居然想这样一走了之!吴邪抱住张启山的腿,生气地叫着:

     “大爷爷!!!”

     “又怎么?!”

     “我,我在生气诶!刚才不理我,而且那么久才出来找我,现在居然也要生气,就像大爹爹说的,这是,这是,这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吴邪跺着脚故技重施地抓起张启山垂在身侧的手一口咬了上去,张启山冷不防感到虎口一阵疼痛,

     “嘶,小时候一样,你是老五的三寸钉附了体吗?”

       吴邪松了嘴,捧着张启山的又手轻轻吹了吹:

     “疼疼飞啦!”

     “你还真的是喜怒无常,刚才不和你说话是因为我在看书,并非故意不理你,但这勉强就算我错了吧!还有其实我很早就来了,就看看你这小家伙在干什么,没想到你居然喂鱼喂得差点把自己喂进去,你说我能生气吗?”

       张启山说得又有点来气,吴邪见状,自知理亏,赶紧着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

     “好吧,我也有错!小邪以后会注意的,现在要抱抱!”

     “嗯,抱。”

       张启山俯身把吴邪抱起来,仍是让他站在红鲤池边的石栏上,一手从身后牢牢抱住他的腰,一手拿着自己那本已经打开的兵书,轻声说道:

     “让我把书看完了陪你和张伯采办年货,你再自己喂会儿鱼。”

     “好!那我不说话,嘘…大爷爷乖乖读书噢!”

     “嗯。” 

       张静姝看着他们俩,恍然觉得像是一对成亲多年的夫妻,连老太爷与现在的张夫人三十年夫妻都做不到看起来这么融洽,这么相配,张静姝摆手让侯在她身边,还端着奶茶的佣人下去,自己也不忍打扰张启山与吴邪这片刻的岁月静好,默默退出花园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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