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我来了，这是奇怪的启邪……只能说有很多书里的东西被我拿出来糊了一下，将就看看吧，你们期待的齐羽出来了，然而我觉得他大概就只是出来溜达几圈的……

       齐铁嘴算的卦，莫名就成真了，他断定吴邪这次有凶险，不会停留杭州。张启山同张起灵聊完之后立刻就打了吴邪铺子里的电话，没有人接，打了张延住所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最后还是杭州方面军部的人来通报，说张参谋留下信件，张启山立刻派副官前去取，看完以后，张启山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这是许多年来没有的感觉，张延在信中说张启山刚走不久，铺子里就来了个年轻后生，说是吴邪的玩伴儿，张延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是谁，结果第二天吴邪就跟着他再次悄摸离开，幸好这次张延有所防范，现在一路跟着去了，希望张启山不要担心……

       张启山捏着信件，坐在那儿静静思索，张起灵就陪着他坐，两人相对无言，倒是副官提醒了一句：

     “佛爷，何不问问五爷，祖宗还有甚玩伴……”

     “嗯？”

     “张延小子说面熟，那一定是见过的，那小子记性虽不如您，却也是不差的……”

     “吴邪三岁就跟着我，三岁以前的记忆实在不好说，跟着我都在张家，玩伴无非就是解雨臣，再后来是霍秀秀，他六岁归家，多半我也在长沙陪着，到底还有甚没注意呢……”

       张启山百思不得其解，吴邪的玩伴儿还能有什么人，解雨臣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霍秀秀也不是男子，还有什么人？还有谁？

      再说吴邪，随着老痒一路到了秦岭，张延前后跟着，张家都是能人，要说易容装束还是十分容易的，张延不消费力，就能紧紧跟着，他带了三套面具，变着样儿装也不是难事，一直十分顺利地跟着吴邪深入秦岭，秦岭不算是熟悉的地儿，张启山交代过的几个龙脉似乎不包含这个，一直深入嘉陵江，看着吴邪住进了村落，又跟着一些同是道上的人往里走，张延有些担忧了，山路实在难走崎岖，吴邪同行的那个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跟踪还差点被发现，幸好张延带了几个伙计，装作巡山队给蒙混过去了。张延带的人是秦岭这儿的几个熟悉的张家军驻军，现在都成了盘口伙计，张启山的未雨绸缪果然没错，九门网罗着中国的龙脉，为了控制和对抗别的势力，张启山做了很多的努力，在各地都安排了人。

     “张总管，怎么想着到这儿来？”

     “这儿有什么玄机，你倒是说吧，不要同我卖关子。”

       张延也不含糊，一下就戳中那伙计心中所想，伙计嘿嘿一笑，转而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嘿，您也太不好蒙了。这儿并不是甚好地方，总有人炸山，据说里头王公贵族的斗挺多，这儿山林都不是好走的，我们来过两次，折了人在里头，道上的玩意儿本就是神乎其神，这次小太爷过来，我还是有些担忧。”

      听到这里，张延默默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儿危险，这儿有古怪，可这吴邪硬要这么过来，到底对这些古墓是有多么大的好奇心呢？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价值，还是想要探究九门的秘密？张延一时间已经有些摸不透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答应了张启山自己会好好照顾吴邪，自然不能怠慢。

       又是一路悄摸地跟着，都没有什么大事，直到后面看到老痒挖出了青铜枝，张延身边的几个伙计都愣了，他们离得不近，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东西，为首的伙计扯了扯张延的袖子，低声说道：

     “那是远古库国的玩意儿，就是伏羲人面蛇身那个地儿，据说这青铜会让人迷晕…”

     “啧…”

     “西王母国，您是知道的，和那儿的许多东西的渊源都是一样的…我也说不准，就看您了。”

     “不管怎么样，好好跟着就行，你们准备一下休息，我守第一夜。”

       张延站在那儿看着吴邪的侧影，略略思考了会儿，转身指挥伙计们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准备休息。

       跟着吴邪走了那么一遭，张延一伙人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看着那个老板，那个凉师爷，一路都在勾心斗角，和吴邪他们也是面和心不合，张延是有心不去帮忙，几次看着吴邪陷入危险，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想去搭救，被他拦着不让，那些伙计都有些急了，可张延至始至终都是摇着头。一直到解子扬亮明了身份，同吴邪闹成一团，还引出了烛九阴来，张延才飞身往下跳，在水潭中拉住了吴邪，

     “张延哥！！！”

     “祖宗您没事吧！”

       吴邪看到张延很是惊讶，也不顾在水里挣扎的凉师爷，看着他被张延拉起来以后，吴邪喘着气扒住张延的胳膊，急切地问：

     “他……他来了？”

     “没有……只有我，伙计们都在上头，您别怕。”

       听到这里，吴邪略微有点松了口气，只听凉师爷咳嗽着说：

     “外边儿大概是下了大雨，这可是山洪啊，这季节儿，时常山洪，洪水泄了进来，泄进地下河里，这几个岩洞大概是有联通，高海拔上的洪水冲下来，水位马上就上升了……哎呀！”

       老头儿还没说完，就听得“噗通”一声，黑乎乎的巨蟒作一团滚进水中，水花四溅，水潭立刻沸腾一般地活动起来，可吓了吴邪一跳，他猛地抓住张延的胳膊，颤颤巍巍地往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细鳞巨蛇沿着那棵青铜树往下爬动着，凉师爷一看那巨大的紫色眼睛，吓得往水里滚，张延将他拉起，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咳嗽道：

     “哎呀我的妈，这东西哪儿来的，这这这可是烛九阴啊！”

     “正是烛九阴，烛九阴本是笼，古时候叫烛龙，蛇为龙母，其实就是远古时候的巨大毒蛇，帝瞬的时候用来炼油做烛火照明，按理说几千年前就该绝了，何以这儿还有……”

       张延一边拽住两人的衣服往铜树后面躲，一边低声解释，吴邪还没见过这种玩意儿，一下就有些好奇，经历了之前脑袋的幻觉，他又觉得这大概不是幻想出来的，所以就是说这儿真的有一条远古大蛇了？

     “哥……那这是真的？”

     “假不了，假不了，这么大的烛九阴都不知活了多久哩！您二位看，咱们从这儿只能看到它一只眼，烛九阴的眼儿是横着长的，这大抵是本眼，还有一只眼睛长在这只眼睛上边儿，叫做阴颜，传说中烛九阴的阴阳眼连接着地狱，给它那么一看，就会被恶鬼附身，久而久之就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凉师爷的话有些毛骨悚然，吴邪紧张地往张延身后缩了缩，被张延拍拍肩膀安抚了一阵。烛九阴还在扭动着身子，所幸它的注意力都还在底下水潭里，吴邪抬头往上看了看，张延带的几个伙计都在岩洞顶上的一出口子，他推推张延，

     “哥，水位只要够高咱们就能从口子走，可是你……”

     “嘘……”

       吴邪还没说完就被张延捂住嘴，张家小总管伸手捞起水里飘浮的几个白色面具，是螭蛊的壳！里边空空如也，蛊虫都不见了，吴邪脸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水里的巨蟒在不停翻滚了，他摁亮手电往下一看，之间无数螃蟹腿一般的蛊虫牢牢吸附在黑色巨蟒身上，如同蚂蟥吸血一般，白生生地一大片，巨蟒肚皮朝天，身体撞击岩石，企图脱身，可只能撞下那些面具而蛊虫却依旧不动，真是十分古怪。

       狼眼的光突然吸引了蛊虫，它们放开巨蟒，一下游了过来，迅猛地如同闪电，张延还来不及关上手电，头顶的烛九阴已经注意了过来，紫色眼睛不见，取而代之是怨毒的红目，张延划破自己的手指，他小时候也曾吃过麒麟竭，可还来不及往水里放，就听到吴邪闷哼一声，已经咬破自己的手心，探入水中，虫子们害怕一下又退开了，成群结队形成一堵虫墙，张延皱着眉看，感觉就像人脸一般。

       反观烛九阴，红色的血丝布满它的阴眼，跳动着十分诡异，饶是张延功力深厚，被看了一眼都感觉三魂六魄被抽离了一脉，果然是通地狱的厉害！他立刻扭头要去捂吴邪的眼睛，可吴邪已经微微有些犯恶心，但他十分聪明，紧接着就低下头来，倒是那凉师爷被定住一般目瞪口呆，张延往他脸上泼水都没躲，吴邪见状，也想帮忙，岂料手掌那么一挥，水却往烛九阴头上泼去，蛇被吓了一跳，转而换上紫目，往后退缩着，似乎要发起攻击，张延一把托起吴邪往上，一边抬头对着那些手足无措又被他命令着不能下来的伙计们吼道：

     “你们快走，找到出路再来！”

     “张总管！！！”

     “快走！！！祖宗，背包！！找找里边有没有能用的，快！”

       张延手脚极快，攀着青铜树枝往上跳，一边还要拉着吴邪，吴邪伸着手在解子扬的包里胡乱扒拉，食物，药物都被他往外丢，最后竟然摸出一只疑似雷管的玩意儿，张延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这可是黑色的蜡烛……

     “哥，哥，我我我我，我书里看过，说，说，说什么！！说蛇的攻击速度是四分之一秒，啊啊啊啊，还有什么？我们，我们往水里跳吧，没玩意儿了！”

       吴邪一边爬一边冲着张延喊，烛九阴已经蓄势待发，还没等张延反应，吴邪已经纵身一跳，只那一刻张延呼吸都快停了，因为他看到烛九阴脑袋一探，凌空咬住吴邪的衣服，蛇身一卷就把他缠进身体里，一瞬间把身经百战的张总管吓得愣在原地，只见吴邪手在包里继续乱摸着，过了几秒，只听得“轰隆”一声，炽热的白气扑面，空气中弥漫着蜡烛点燃的味道，张延看到吴邪从水里浮出来，立刻跳下去同他汇合，吴邪喘着粗气，

     “哥，信号，信号弹……”

     “好好好，别怕……”

       凉师爷不见了，而烛九阴也早就没空管他们了，蛇油本就易燃易爆的，这下大概是烧了起来，烛九阴痛苦扭动，尾巴拍打着岩石，撞出巨大的裂缝，突然水下激流滚动，水急速往烛九阴撞出的裂缝涌去，吴邪和张延眼看着那条蛇被卷进裂缝中消失不见，紧接着二人被旋涡一般的水流带着往下，挣扎出来以后，发现了之前的地下河……

       水流依旧湍急地向着未知的方向，张延不知何时突然抓住吴邪的手，自己纵身一跃，另一手抓住了顶上垂下来的石柱，吴邪被一拉，顺势勾住边上拿一根，动作干脆利落，让张延都有些惊讶，随即他笑了笑，指指河壁示意吴邪开手电。

     “还是古壁画，倒是十分生动了。”

       吴邪感叹一句，仔仔细细观察起来，张延就攀着石柱子等他，他倒是没多大兴趣，这些玩意儿他见得多了，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看了也是白看。河壁上讲的是少数民族祭奠青铜树的过程，树枝上挂着奴隶的尸体，鲜活的血液注入树干，仿佛地狱门口充满的亡灵一般，血液沸腾着汇流而下，奴隶的尸体被泡入铜树内部，残忍至极，浮雕上有狩猎烛九阴，也有他们的长着蛇头的首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令人捉摸不透，吴邪眨着眼往下，发现壁画淹没在水里，大概是修建时候这儿还没有水呢！

      正看着呢，就听到张延催促，

    “得了祖宗，我们往下吧，这儿没有可用的东西了……我先下，您下来后拉住我的肩膀！”

    “好，哥你小心……”

       张延回头冲吴邪笑，一松手就往水里落，吴邪紧随其后，手一伸就够住张延的肩膀，手电早就明明灭灭没了光，所幸就扔了，两个人在黑暗中浮浮沉沉的一路向下…昏沉中似乎有钻心剜骨的剧痛，可实在太累了，累得吴邪都来不及反应…

       等到再次醒来，浑身剧烈疼痛，四周似乎在摇晃着，吴邪有些吃力地抬头，就被一双大手轻轻扶住，他想睁眼，却发现一阵天旋地转，止不住的恶心和难受，张嘴也是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吴邪正着急，就感觉到头顶上方似乎有人，扑面而来的还是他熟悉的味道，

     “到底怎么回事！”

     “回佛爷的话，小太爷大概是撞了脑袋，神经有些问题，暂时失语是因为，脑袋震荡过重，休养些时候就好了……只是这身上，骨头断了十二支，从悬崖下来，实在需要好好养养……”

     “张延呢……”

     “小总管……唉，不太好说了，看看他何时醒来吧！”

       头顶传来的对话，让吴邪有些惊恐，声音是他听惯了的声音，带着愠怒和无奈，张延怎么了？还没醒来吗？这个兄长一般的人，一定是护着自己而伤得更重了吧！自己都断了而是支骨头，那么他呢……

     “团子……能不能睁眼？”

     “呜呜呜……”

       吴邪发不出声，想抬手，却发现手也动弹不得，张启山扶着他慢慢坐起来，又捧着他的脸，温和地亲吻他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这佛爷的亲吻有奇效，吴邪被亲着，竟缓缓张开眼了，映入眼帘的就是张启山带着胡渣，十分憔悴的脸，他艰难地扭了扭脖子，发现自己似乎在火车上，二月红，狗五，齐铁嘴，解九爷还有副官都在边上看着他，还有一个穿着白褂子的医生，瞧着面熟，是张启山军队里的医生。突如其来的劫后余生刺激着吴邪的泪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哭了出来，发不出声音一般啊啊啊了半天，可把狗五心疼坏了，扑上去喊道：

     “哎哟我的宝贝孙子……这是造的什么孽，你这是……哎哟哟，我家的独苗苗啊，我……”

     “好了老五，这会儿说这些干嘛，走了，我们出去，让佛爷好好陪着团子。”

       狗五还没哭完，就被二月红往外拉，一抬头他就看到张启山半是阴沉的脸，立刻就闭了嘴，乖乖跟着几个人往包间外边走。吴邪看了看这个火车包间，很大，被改装成了个临时病房，边儿上躺着张延，浑身都是绷带，绷带还渗着微微腥红，不仅挂着滴瓶，还有呼吸机在运作。

     “你若是安安分分该多好……”

       ……

     “好好念书，管着你的铺子，做着你的张家大夫人，何苦闹得今儿如此狼狈，我在长沙接到秦岭伙计的急电，说张延和你都被卷进地下河，连夜我就带人赶来，还调动了军用，最后在山底找到你们，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躺在张延身上，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

       张启山似在自言自语，眼睛却盯着吴邪，目光闪烁，似乎还有晶莹跳动，吴邪看得呼吸一紧，心头一滞，伸出完好的右手想去摸他，却被抓着包进手心里，张启山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探究家里，与我相悖，是否有莫大的吸引力？让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吴邪想用力摇头，可是他一动，后颈就一阵刺痛，疼得他眉头紧皱，眼泪又开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滚，张启山立刻就扶住他的后脑勺，探上前去轻柔亲吻他干涩的唇瓣，似在安抚，复又退回来坐好，，继续握着他的手，说道：

     “秘密终究是秘密，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利，你为何总是不明白？”

       ……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知道那些秘密，那些你以为是秘密的东西？”

       张启山问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严肃难懂，吴邪看着他，本来懵懵的脑袋突然就清醒了不少，他看着张启山好一会儿，才默默眨了眨眼睛，见状，张启山犹如雷击一般愣在那儿，许久他才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定定看着吴邪，眼神中流淌的是莫大的悲哀，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既如此，我们夫妻情分就散了……早知今日，当年我必不往不列颠寻你，早知今日，在西北我就该将你送回长沙，早知今日，二十年前，我的生日宴上，我就不该抱你……”

     “嗯唔唔唔……”

       一听他这话，吴邪更急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无奈身体不听使唤，让他近乎动弹不得，张启山却只是伸手按住他，冲着他摇头，

     “你安生休息，过了这个站，我就带着张延下车，你……回杭州去吧！”

     “唔唔唔嗯！！”

     “老五！！！”

     “诶，佛爷！”

       听到张启山的传唤，狗五迅速出现，见到吴邪又哭得满脸泪水，还不住挣扎，惹得他有些错愕，狗五看向张启山，又看看吴邪，满是不解，

     “你看着他，好生送回杭州去，过了这站，我带着张延先走，以后你的孙儿，还是你的孙儿……同我张启山，无关。”

     “佛爷……”

     “老八有个侄儿，长得同他十分相似，我打算接进府中，权当夫人还在……”

     “佛爷，佛爷您……”

     “就这样吧，副官！安排人把张延抬出去，下一站，我们就下车，安排人来接应。”

       张启山决绝起来，没人能驳回得了，从前或许有，可那人已经让他失望之极，心疼至极，躺在病床上，去了半条命还执迷不悟，那又能如何？都是孽缘罢了……

       拗不过张启山，到了新的一站，几个人只能送张启山带着一队人马离开，车站已经严严实实站满了前来迎接的张家军，走之前，张启山最后看了一眼已经被打了镇定，被迫睡过去的吴邪，无奈叹息之后，他转身下车。火车汽笛呼呼作响，九门中的几个都站在车门口同他挥手，谁知二月红却在开车的这最后关口跟着跳了下来，在张启山些微惊讶的眼神中，二月红正了正领子，笑道：

     “这会儿，合该我陪着佛爷……你们路上小心，往杭州安顿后，立即返回长沙！”

     “二爷放心！”

     “二爷同佛爷保重！”

     “你们路上也小心。”

      狗五，齐八，解九一齐挥手，张启山抬颌看着吴邪所在的那截车厢，一时间无话可说，还是二月红拉他，才默然转身，带着人出了车站。

    “都是造化罢了……五哥您可是满意了？佛爷心甘情愿离开了团子，你吴家可是有后了。”

    “屁话！！！”

      面对解九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狗五恼火地挥了挥手，要说起来，这些事儿还真跟他没关系！难不成是吴三省背后使坏？

       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