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三十四章


       吴邪略略思考了一番,就从楼梯上蹦蹦跳跳地下来了,他换了一身衬衫小马甲,英气勃发的模样是他在吴家从没有的状态,他手里的托盘上端着一点从西北带回来的肉干和几杯奶茶。听到身后的动静,张启山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懈下来,原本笼罩周身的强势气场几乎也即刻烟消云散,他不易人察觉地微微挑挑眼角,他就知道这傻团子不能安分待着,定是要按耐不住,特别是听到自己摔杯子的动静之后……


       吴邪从楼上迎着吴家人或惊喜,或无奈,或心疼的目光走下来,却没有迎合他们的视线,只是旁若无人地走向张启山,就着他对自己伸出的手握住,并委身轻轻坐在沙发扶手上,半带委屈半带抱怨地说道:

     “我听到你摔杯子了,不要生气……”

     “我来……”

       张启山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托盘摆到狗五面前,他搂着吴邪的腰,对着狗五如春风拂过一般和煦地笑了笑,并把托盘推了推,道:

     “团子从西北给你们带回来的,都是孝心,尝尝?”

     “多谢大伯伯,也谢谢小邪……”

     “二叔……不客气,小邪很想你的,这几年都是二叔一直给我鼓励!”

       亲自给吴二白端了奶茶,吴邪笑得温和,说的话却让吴家其他人纷纷面露疑惑,特别是对象还是这从进张家就没说过几句话的吴二白,狗五紧紧皱着眉头看向儿子,眼神闪烁着询问,

     “按理,启山也应该叫一声二叔,只是碍于我们辈分在这儿摆着,可今儿不同,团子从西北回来第一次同你们见,破例也是应该的。二叔,启山有礼…”

     “大伯伯客气客气了!不必拘这些,您从前就说过的…”

       张启山端着茶对吴二白做礼,吴二白也不卑不亢地受了,还起身略略躬身回礼,这让狗五的脸都绿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为何和张启山看似颇有渊源?到底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可现实就是,吴家人根本没有时间再多思考什么,除却张启山不说,还有他们的小祖宗吴邪是需要耗费精力对付的,而且张启山似乎很乐意让吴邪对于回家这件事,自己做决定。

     “爷爷奶奶,爸妈,三叔,谢谢你们来看我,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知道你们想把我从张启山手里要回去,回家娶妻生子,要嘛安分度日,要嘛继承家业,是吗?”

     “小邪,自古两个男人本就无法成事,你比我们都清楚,也已经任性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回家了不是?”

     “我不是件东西,不是让你们这样要来要去,推来推去的,我有自己的想法能够作出决定。”

     “爷爷知道你的决定,知道你不想回家,可我们不应该再打扰佛爷的生活,我们……”

       狗五的话并没说完就被吴邪摆摆手给打断了,他反手握住张启山环在腰间的手,紧紧的,似乎在宣泄他的不安,紧接着他又低头看了张启山一眼,看他也正默默回望着自己,眼中带着深切的温柔缱绻,他信任他,尊重他,对于他做出的决定,他一定会无条件地答应……

     “我已经进张家门了,以后就是张家的人,这是许多年前爷爷许过的承诺,大爷爷做到了。说到底,背弃信义的是爷爷,不为别的,就为我跨越万水千山,艰难险阻,今天依然坐在他身边,不管是缘定命定,我这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

     “小邪,你,你,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

     “妈我已经懂事了十六年……可到头来,我连张启山这么简单的一个人都没得到,可我只是不懂事了两年,我想要的就有了!”

      “你想得到的就是正确的吗?你……”

       解莹的话依然没有说完,因为张启山突然站了起来,他松手去揉吴邪漂亮的褐色头发,转而面向解莹的时候,脸色骤变,一下就阴沉难看起来,他冷笑着说道: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叫正确?你们做的就很正确吗?你们为什么总喜欢他心里补刀子?是的,我有错,错在不应该配合你们玩假成亲的游戏,我错在听信老五的话,觉得他离开我就能有好的未来,错在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为什么他离开我就能有好日子?凭什么他离开我就有未来?从他千里迢迢从长沙来到西北,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坚信,别人说了不算,只有我才能给他最好的未来,他最想要的生活,他的这辈子,下辈子,甚至是他的轮回,都只能是我的!”

     “大爷爷……呜呜呜,我好喜欢你啊!!最喜欢!”

       张启山话一说完就被感动得几近哽咽的糯米团子给抱住了,吴邪搂着张启山的腰,脑袋靠在他结实的腹部,小猫儿一样地蹭着,把眼泪胡乱抹在他的衬衫上。被投怀送抱的张大佛爷很是满意,他扶着吴邪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等他平静了思绪,才半抱着他坐下,手臂一用力,稳稳将这枚糯米团子从扶手上按坐到自己腿上,吴邪乖巧顺从地就势偎进张启山怀里,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不再抬头看自己的家人。


       狗五看着吴邪那副小媳妇儿的姿态,只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脸色更加差了,而接下去吴邪的话可能会让他的脸色先经历红润再过度到黑暗!

        吴邪没有抬头,褐色的头发略遮住他低垂的眉眼,他背靠着张启山的胸膛被环抱,就像有了坚实而庞大的后盾一般让他安心,二响环在他腕上“叮叮”作响,配着窗外喜鹊婉转鸣叫,给这一片寂静的客厅带进点生气,玩够了镯子,吴邪停下手指,拨开张启山在他身前交握的双手,轻轻与之相扣,才慢悠悠说道:

      “许多的事,我以前还小,都不懂…在外面念书多年,看得多了,听得也多,我已经成年了,许多事情都已经需要搬上台面来思考,不可任性妄为…”

       他顿了顿,握着张启山的手不由用力攥紧,吴邪微微吐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

      “我是吴家的子孙,受的是吴家的养育,更是吴家唯一传后,爷爷对我器重我都知道…所以我想了很久,虽然我不愿意同大爷爷分开,可我终归是吴家的人…”

     “对对,我们小邪可是吴家的独苗苗,是…”

     “不管我是什么,我都不能是不忠不孝的人,不然这几年书也白念了…我先道歉,两年前大爷爷婚事,我带着张延哥哥和副官,领着张家军大闹了张家,硬是搅和了婚礼,甚至打伤新娘,害得爷爷和九爷爷为此事的心血白了费,还处理了善后,实在不该…”

       吴邪说得满脸真挚,张启山却有些好笑,他抬眼和吴二白对视,双双眼中盈满笑意,而此时的狗五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转机,他坐直身子,向妻儿使了个眼色,摆摆手对吴邪答道:

     “不不,这,这我和你九爷爷做的都是分内,你向佛爷道歉才是…”

     “大爷爷不会怪我…还有就是小花首演,我冲爷爷发火了,我道歉,大晚上乱跑,让爸妈,爷爷奶奶,叔叔们满城寻觅,我道歉,这两年一路到西北,和大爷爷住在一起,让家里人担惊受怕,我也道歉…千错万错,有我吴邪一份,只希望爷爷奶奶,爸妈,叔叔原谅我年少无知!”

     “原谅原谅,是吧老婆子!只要小邪回来,什么事儿都可以!”

      狗五忙不迭又给家人们使了眼色,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妻子,柳氏也配合着点头笑道: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

     “对啊小邪,你回了家,咱还和在英国一样,爸妈都陪着你!”

     “团子你看开就好,只要你回家和这小佛爷脱了关系,三叔不会怪你的!”

       一家人七嘴八舌地应和让吴邪笑了,天真可爱的笑容明晃晃,就像窗外这午后的日光,温馨柔和,张启山偏头看他的侧脸,满意地凑上去轻蹭了蹭,低沉着声儿,缓缓开口,

     “我都听你的,你如何决定都好!”

     “真的?”

     “嗯…”

       吴邪扭过头对张启山笑得更灿烂,眼角弯弯的,眉毛一挑,略显俏皮,张启山对他点了头,以浅笑回应,并看着他回头对狗五说道:

     “既如此,那爷爷,我跟你回去…”

     “这才对,我们…”

       听到这句话的狗五瞬间喜不自胜,面色恢复,笑容也重新回到他脸上,只要回了吴家,没了张启山,就好办了!娃娃一个的吴邪,傻愣愣地一下跟了男人,还没经历过温香软玉呢!等回了长沙何愁没有时间好好把他从歪道上扭回来?想到激动处,狗五正要伸手去拉,吴邪却又摇头躲开他的手,

     “我可以回去,可大爷爷必须同我一起回去…”

     “啊,这…”

     “爷爷没明白我的意思吗?通俗说,就是吴家必须接受张启山,不然我不回去…这也是刚才您说的,只要我回去一切都可以!那这就是我的要求!”

       也就在这么一刹那,狗五简直从天堂掉进地狱…不只是他,除了吴二白以外的吴家人也有此感受,张启山在一边看了吴邪这一出,不禁哑然失笑,他的糯米团子可是学坏了…既然他想玩,那张启山这做夫君的自然要陪着,自然要看准时机再补一刀,

     “团子这么说了,老五便等等我,我在京都事务也即将结束,届时再同你们一块儿回长沙,这些日子便委屈你们在我这陋室居住了…”

     “不是,佛爷…您,小邪!哎呀,你这孩子…”

      深受打击的狗五话都说不完整,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好不狼狈!事情到这儿基本是没戏唱了,张启山军部真的有事,他拍拍吴邪的后腰让他起身,便自顾自接了副官手里的外套穿上,由着吴邪给他扣好,整理领子,才对耷拉着脑袋的狗五道:

     “军部有事儿,团子陪你们叙叙旧,我便先走了…”

     “佛爷您,唉…您慢走!”

      张启山笑了笑,随即扭头对着吴邪,亲昵地在他脸上啄了一记,抚摸着他的小脸蛋,交代道:

     “宝贝儿我晚上不回吃饭,你别忙着又要去给张伯帮忙,多和你爷爷聊聊天,家里茶、烟、酒都有好的,你让张延拿就是了…”

     “嗯,我知道啦!你宝贝儿很乖,很会待客的!”

      吴邪无形中可又往狗五心头补最后一刀,简直要了他老命!敢情在他这独苗苗眼里,自己这嫡亲爷爷就是个客人了?!

      “好,张延,夫人就交给你了,让老夫人多出来走动,和五爷多说说话,顺带多照顾照顾五爷,副官,出发!” 

       张启山憋了一肚子笑,松了拉着吴邪的手,戴好帽子出了门,留下一脸假装无辜的吴邪,和败下阵来的吴家人,吴二白抚摸自己中指的金戒对吴邪笑了起来,眉眼间,吴邪看到了满是自己的影子…


       张启山走后不久,吴邪就借口看书,溜回房间。狗五缓了这许久,才喃喃道:

      “老二…你和佛爷?”

      “我与佛爷是小邪到西北后有了联系…佛爷与我通信往来两年,您觉丢人不肯到西北找寻,儿子也是为您下个台阶,况且,吴邪是我的侄儿,我疼他胜过爱自己,怎么忍心他漂泊无依?”

     “那你你你,你就合了伙坑害你爹?!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啊!连我的儿子都…佛爷给了你甚好处?让你…”

    “大伯伯甚也未许诺,或许大伯伯有千万不好,可对小邪…我看到了真心!这是我早就知道的。”

      “真心?真心有何用?真心就要断我吴家香火?”

      “爹你还不懂吗?小邪跟着他早就成了必然,我们又何必过不去?不过蝼蚁之垂死挣扎,都是小邪自己的命!拆不开的…佛爷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您这么多年了,看到过大伯伯对何人能如此耐性,如此顺从?又对谁这样笑过?张家老夫人恐怕都没得如此待遇…”

      “那又如何,小邪…”

      “小邪他喜欢大伯伯!您两年前就拦不住了!还指望今天吗?爹,看开点,咱改不了命,只能接受,大伯伯于小邪算是个好归宿了,况且您同他多年挚交,何必为此事闹开?同张家作对没甚好处!看看这两年来,霍家七姑姑,陈家四伯伯做了甚?佛爷在西北都能借着二伯伯的手料理了!”

     “这不一样!他俩活该!!妄想取代佛爷?也不想想打仗时候佛爷多照顾他们!她霍家从抗日到内战,整天只想着扳倒佛爷,拿我和她比?我呸!”

     “您看,您这会儿还想着为大伯伯出头…好了,爹,我知道多说无益,我吴二白没啥好的摆得上台面,可看得清事儿!小邪同大伯伯的事儿您找了台阶就下,别再磨叽了!大哥通情达理,我都知道,跟我一起来。大嫂和妈也跟着我爹好好想想!吴三省,你就不用想了,跟我上楼看看你侄子去!快着点儿!”

       机智如吴二白,留下吴家这解不开疙瘩的三个人自我消化,自己带着吴一穷和吴三省让张家佣人引着去了吴邪房里,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经过几天的思考琢磨,狗五终于在五天后出了张家给准备的房间,得知他似是想通,吴邪放下手头忙活的建筑图,跟着张延下了后厨。

       那顿午饭的便成了吴邪打下手做出的,其中的西北夹馍和油泼面出自他的手。吴家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原本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平日连拿本书都要下人,即使他到国外,也是母亲尽力照顾着,有几年甚至把张延带去随着他伺候,大家伙儿都把他捧在手心里,更不用说张启山了,简直恨不得天天抱在身上带着…

       可吴邪今天表现出来的,却是愿意洗手作羹汤的模样,委身在后厨做张启山在西北最常吃的食物,吴三省看着吴邪端了那么一大摞夹馍上来,招呼他们趁热吃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令他惊讶得筷子差点摔在地上,

      “这这这,团子做的?”

      “嗯啊!三叔你尝尝看好了!张延哥,连带着面赶紧送过去给他!”

     “知晓的,已经送去了!佛爷吃的时候定是热乎乎的呢!”

       张延帮着端了面上来,对吴邪温和笑笑,然后让下人给大家分面,一碗碗散发着热油香味的泼面摆到桌上,就连同吴邪生活多年的解莹,脸色都略有变化,她碰碰身旁的丈夫,低声问道:

     “才两年…难不成这孩子转性了?”

     “啊?”

       吴一穷表示不解,他正热火朝天地品尝儿子做的油泼面,满脸都是餍足,可别说,这团子虽年纪小小,这面做的倒是好吃!解莹看着丈夫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由叹气:

      “他从前在家可什么都不做,就会喂鱼…跟着大伯伯,居然会做饭了!”

     “孩子大了,总要自己飞了…你快趁热吧!难得小邪一片孝心的。虽说亲生,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他和咱们生分这么久,好容易缓和,他愿意孝敬,你就别想了!”

       在一边看着大家的吴邪听到父亲的话,偏着头对他乐了一把,亲手舀了把碎辣椒递过去,吴一穷空出只手摸摸他的脑门儿,满怀宠爱地给他夹了菜,就像他们父子的心从未分离过一般亲密。看到吴一穷的举动,作为祖母的柳氏也带着点试探地给吴邪夹了块排骨,吴邪回了一个笑,起身给她盛了汤,把老人家高兴得热泪盈眶,一边推着狗五,一边揉了把自己的眼角。

       狗五拉不下面子,只得咳嗽一声,低头拨弄碗里的面条,柳氏怎么瞪他,他都没反应,知道他在别扭,作为儿子的吴二白适时挺身而出,他给吴邪也夹了菜,亲切道:

     “乖团子,多吃些!你可是瘦了!”

     “多谢二叔!”

     “来来,三叔给你来个鱼肚子,又软和又好吃!”

     “嘿嘿,谢谢三叔!”

       两兄弟配合默契,也消除不少尴尬,吴邪自己心里也憋着难受,张启山突然忙起来,从那日匆匆离家就再没回来过,张延也跟着去了好几回军部,自己找不到人说话,只得和父亲还有二叔三叔待在一起,也和狗五单独谈了,更是同父辈们一起劝了,可狗五一度沉默,似乎在对那天吴邪给他设套而赌气,今天终于肯出来吃饭了,或许就是想通啦!

      想到这里,吴邪又笑了笑,白嫩嫩的小脸蛋带着那抹微笑,把他整个人都勾勒得美好起来,他伸手给母亲也盛了汤,还给狗五倒了酒,一同吃饭的张老夫人和张静娴也能看脸色,吴邪倒了酒,老夫人便举了杯子对狗五示意:

     “老婆子也有几年没同老五喝口酒了!今儿趁着兴,九门同为一家,我们就是一家人,喝一杯,老婆子先干了…”

     “哎哟,老夫人别别,您折煞我…”

       狗五可不敢不给面子,忙不迭就起身来回敬,坐下身时,顺手就把吴邪最喜欢的蒸鱼往他面前推了推,脸色虽还是冷淡淡的,可示好的意味却明显,吴邪愣了愣,随即低头扒饭,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而另一边的军部,张启山刚结束会议,就准备和大家一块儿吃个饭继续下一场会议,岂料他才从会议室被拥簇着走出来就瞥见匆匆跑来的副官,手里提着能保温的餐盒,往他面前一送,微调整呼吸,道:

     “夫人…送来的。”

     “嗯?”

     “您的午饭!”

       似乎是想起自己那个冒失可爱的“小夫人”来,张启山突然就轻笑出声,扭头对身后的部下点点头表示抱歉,

     “这会儿你们先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哇,大帅真是好福气啊!”

     “咱军部可不缺吃,夫人还心疼得您,一顿饭都不落下!”

      “就是了,哪像我们孤家寡人的,您快趁热吃饭去吧!”

      “对对,趁热,我们也走了!”

        ……

       周围一群人闹哄哄的,七嘴八舌玩笑了一阵,看到张启山至始至终都是笑着不计较,他们才一哄而散,一边还议论着张大帅家的贤惠“夫人”来。

       等人都走了,张启山才扭头转向副官,从他手里接了餐盒,轻声问道:

     “家里如何?”

     “都好…五爷也出来吃饭了…大抵是和好了”

     “嗯…”

       张启山大力点点头表示赞同,抬腿就往他办公室去,憋了几日疑问的副官看他似乎心情不错,遂追上去提出他的困惑:

     “佛爷,明明您可以快些解决五爷的事,为何要拖这么些天,看着祖宗在家里坐立不安的…”

     “嗯?”

     “我愚钝,看不太明白…其实只要您好言几句,五爷就迎刃而解了!”

     “他这几天过得不好?”

       张启山皱皱眉头,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副官跟在他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只得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听张延说,祖宗挺急的,和五爷还单独谈了,和吴二白他们还一起劝了好些天…”

     “嗯…”

     “您,您就不担心?”

     “不…”

       张启山淡定地打开餐盒,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连一点点意外都没有…副官一边给他擦了筷子递上去,一边又问:

    “啊,为何?”

    “因为他能做到…”

    “素日您最疼他了,处处为着他,怎么这次开了头枪就放他自己对付?”

    “嗯,本来头枪我也是不打的…”

       这个回答出人意料,副官脸上困惑更甚,他现在可是越来越摸不透张启山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刨根问底:

     “啊?我…我不太…”

     “他想得到我,就要自己努力…我为他这么多年,路都铺好了,可最后一脚必须他自己踢…”

      “这…万一…”

      “没有万一。我可以为他一辈子,只这次,是要他心甘情愿跟着我,而不是我强硬要他,这一点才是吴家应该看到的…”

       副官背后汗津津地冒着凉意,自家佛爷这脑子,以后一定不可以得罪他!

     “您都算好了啊?”

     “自然…”

     “得…您吃饭吧!”

     “好好学吧!”

       张启山瞥了副官一眼,低头拿着筷子扯起几根面条慢吞吞吃了起来,站在一边的副官挠挠自己的脑袋,端起张延特地给自己也送来的饭菜就那么站着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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