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二十一章

       我忍不住要分享一个被儿子气疯了的张老夫人,这一章要是有什么不理解之类的地方,你们可以直接留言或者私信问我!因为有埋线了,基友说不一定大家都能明白嚯嚯……希望献给我今天到中戏去的西皮 @你切 ,要加油!

       再度陷入平静的内室,只听到间或传来张启山以指叩桌的“嗒,嗒,嗒”声,他们各怀心思,都在思考,都在酝酿,都在踌躇…可狗五毕竟老道,而且知道张启山的软肋和底线在哪里,更是清楚为了吴邪,他必须放手一搏,背水一战。

       暗下了决心,狗五立刻就起身走到张启山面前,径直跪倒在地。见状,张启山一脸错愕都掩不住,立马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要去扶,却被狗五摆开手来,

     “佛爷,兹当是老五求您,您的大好前程何必为了吴邪这一无知娃娃给毁了?不过幼时随口一笑,本就可不必当真,我吴家唯他一个苗子,传宗接代全要靠着他。凭佛爷,多少好姑娘能踏破了门槛,一定会有佛爷中意的,吴邪这娃娃气性急,又还不懂事,现下能懂得什么?讲出的无非就是兄弟情,挚交情,更有甚还是父子情,统共了只是依赖罢了,与佛爷眼中的情深义重怎可同日而语。老五知道这是不厚道,不仗义,枉费您待我几十年如一日,都是老五对不起您,老五的命也可以拿来赔了您,可小邪,小邪是我吴家的命!您权当行个好!”

       张启山站得笔直,听了这话,不由低下头瞥了狗五一眼,没言语,狗五暗道有戏,立刻鼓足了神情,泪珠儿都快滚将出来,实在有演绎的天赋啊!

     “老五知道,佛爷您的感情为他,自不愿他受委屈,过得不好,可你们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两位都是男儿郎,这个社会不容许啊!人伦纲常,道德伦理,自古就没有娶个大男人回家做夫人的!您是九门之首,共国大帅,您可以桀骜不驯,不管不顾,没有人敢胡乱说道,可他呢?您是把他捧在手里护着管着,可他终究…什么也不是啊!他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祸水,说他迷惑了您,羁绊了您,更是毁了您,他的脊骨会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给戳破的!佛爷的性子,老五懂,您从未将世俗放于眼中,可您这九门之首,您这大帅不就也是世俗嘛?您活着,也在这世俗之中,我们逃不开的就是世俗…佛爷,您最心疼的就是小邪,为了他做了许多牺牲,成全了不少不得已的事,送佛送到西,您这佛爷就再为他一次,为了他的将来,为了他活得安泰,为了…”

     “我知道了…”

       张启山举起手拦下狗五声泪俱下的请求,他站在那里,低头直直看着狗五,眼神近乎空洞,吴邪和狗五长得相像,这或许就会是糯米团子在多年以后的模样,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吴邪过得不好,特别这点不好还是自己带给他的,与其此刻放了他自由,自己痛苦一阵,也好过若干年后,吴邪也像狗五这般如此跪着求自己给他自由,告诉自己,这份奉为神圣的情感束缚了他,绑架了他,让他痛苦了…

     “佛爷…”

     “我答应你,我知你定做了十足的打算,我配合便是。”

       张启山衣摆一晃,从狗五身边走了去,他拉开门,一眼就看到副官写满惊恐的脸,

     “张扬,送客。”

     “佛爷…”

     “送客。”

       副官满腔的劝慰在那近乎僵硬的脸色面前生生被堵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启山迈过院子,往新修的红鲤池走去。


       狗五的计策无非就是再一次弄来那个尹新月,让张启山同这个女人假意暧昧,甚至还要假成亲,并且要在整个长沙宣扬开来,等到吴邪回国的时候就会彻底死心。他和解九商量来商量去的,最终定下这个计策,更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在张启山的默许之下,他们让齐铁嘴代替着到尹家提亲,把之前张启山在北京新月饭店点了三盏天灯,花了张家近一年收成的这件事再次旧谈新说,还要编造成是为了迎娶尹新月才做出的这三点天灯之事,传扬张启山对他这张家新夫人用情至深,还把最宝贝的二响环送了出来,以致传成一段佳话…

       张启山除了那些在军部忙活的时间,就一直都默默由着他们折腾,反正他近期都在北京处理军务,对这些事他也看不到听不到,眼不见为净。倒是张老夫人在长沙住着,被尹新月突然搬入张家,摆着一副登门入室的架势惹得心头火起,来来往往的风言风语实在闹得老人家忍受不得,带着张延风风火火赶去了北京,把正要去处理军务的张启山堵在大帅府内,开口就是训斥:

     “阿佛!你和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声不响就要娶了别人,我今天把话给你撂在这儿!你爹是不会同意,你不要让他九泉下魂魄不安!”

       张启山看着母亲火急火燎的样子,挥手让副官和张延先出去,拉着母亲坐到沙发上,轻声道:

      “都是命数罢了……”

      “如何就是命数?你张启山信命吗?”

      “我不信,可他信。妈,我不能拖累他……”

      “甚是拖累?他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在咱张家跟着你,哪不让你去,就不是拖累?你为他同军统交换各种非人哉条件,就不是拖累?现在你又要配合着吴家闹这一出,还不是拖累?如若说,你不喜欢他,不要他,喜欢那甚尹小姐,便罢了!可你明明……“

       张老夫人简直恨铁不成钢,急切的心带出了一通责怪,她只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好好的,也不枉费她一直以来做出的努力,张家子孙怎能这般任人摆布的?面对母亲的担忧,张启山做了长久的沉默,才道:

     “因为喜欢,才不能害了他。他会前程似锦,会云程发轫,会不可限量,他不能真的嫁给一个男人,老五说得没错,这样会毁了他。”

     “那你要毁了自己吗?张启山,为娘的从不知你是如此懦弱之辈!”

     “妈,唉…张延,送太夫人下去休息。”

       张启山实在不忍看着母亲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他一挥手就让张延进门,自己也起身整了整军装,往外走去,反正总有人要被恨,他已经被二月红恨过,也被吴家恨过,往后再被吴邪恨一次,或许还要被母亲,被九泉下的父亲恨不孝,可这都是他的选择,他不能后悔,命格含凶,穷奇着体,他的命本就是用来破的,那么委屈再多都是应该的…

       看着张启山如此毅然决然地离开,张老夫人只觉心头一滞,她也不知道为何事态会变成这样…可她怎么甘心看着儿子独受伤害?

     “张启山,你若是真的不改变这事态,真的娶那甚尹小姐,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不再是张家的子孙!”

     “那便…对不起妈了。”

       就在张延和副官以为即将事有转机的时候,张启山居然只是停顿两秒,轻声丢下这么句话,大步离开了帅府,老夫人扶着自己的额角,差点就眼前一黑…


       因国内局势稳定,吴邪在外漂泊的生活也就此结束,张启山在北京忙着,吴家和解家便全权接过吴邪的安全事宜,这也就更方便他们掐准时间,完善计划了。

     “妈,我们要回去了?”

     “嗯,回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吴邪趴在沙发上最后一次吃着Mark太太做的糕点,虽有不舍,可归家心更切,况且那个“家”还有张启山,这次没有战乱,也没有家族阻拦,肯定再没有外力能分开他们。想到这里吴邪就忍不住兴奋,他在沙发上翻了一圈,喜滋滋地拿起张启山最后来的那封信不知是第几十遍地看了起来,解莹见他这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妈看你今晚很是兴奋…”

     “回家了,妈不兴奋吗?”

     “归家自然高兴,可我看你未免兴奋过了头。”

     “嗯,我高兴啊!不知道回去了大爷爷要不要来接我呢!可张延信里说大爷爷好忙!哎,要是忙就不要来接我,不然多麻烦!我真的好高兴,我要回去了…以后就能一直同大爷爷一起了!我还想去张家住些时候,抓螃蟹…”

       吴邪自己说着说着,声音愈发低将下去,最后都演变成喃喃自语,想到即将和张启山团聚,他真的满满都是欢欣,知子莫若母,解莹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勉强笑了笑,拍拍吴邪的肩膀,说道:

     “好了,也晚了,小邪你早点睡吧!”

     “行,那妈我先回去睡了…”

       吴邪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样,心里存着的欢喜劲儿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蹬蹬蹬”就往楼上跑,解莹看着儿子离开的身影,扭头对一直坐在边儿上候的吴一穷说道:

     “爹那儿,都好了吗?”

     “爹说都安排妥当了,可阿莹,儿子的性子……我们不应该这样。”

     “吴一穷,你是不是念书都念傻了!什么不应该这样!那是你儿子,你的传后可都靠着他呢,怎么能让他找个男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大伯伯……”

       吴一穷还想说点什么,却立刻就被妻子给打断了,解莹被这不开窍的丈夫气到有些气短,

     “够了,况且什么?你别再说了!”

     “得得得,我不说了,收拾东西去。”

       无奈地摇摇头,吴一穷也起身追着儿子的步伐上楼,能想的能做的能劝的,他都一一尝试了,一个父亲做到这儿也算够格,吴一穷不是不封建足够开明,也不是书念得多,把自己读傻了,是他能够理解儿子,这个社会已经无法接容吴邪与张启山的关系,做父母的,在情面上本就应该给予他们支持,至少要给他们足够面对背德伦理的勇气。吴一穷曾在张启山离开以后,在妻子的“强迫”下以一个“称职父亲”的身份找吴邪谈了谈,结果他从这场谈话中得到的却是和妻子,父亲,亦或整个九门都南辕北辙的东西,作为一个完全脱离了九门的洗白学者,他向往平淡的生活,趋于顺其自然,毕竟陪伴子孙一生并不会是他们,而是他们选择的良人,张启山,撇去性别不说,真的也算是良人了……【这就是隐藏的助攻粑粑!!!】


       十一月的长沙城,白雪纷飞,湘江水结冰的时候,不仅迎来了张启山的生辰,还有他的婚礼……

       从十月底开始,张老夫人就经常花一整天的时间在长沙张府客厅端坐,冷眼旁观狗五,解九,齐铁嘴等人忙进忙出地指挥着他们张家的佣人上上下下的布置,张延作为张家的小总管,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却免不了要跟着帮忙,可有时他忙着忙着,不经意会担忧地看到他们家的老夫人总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说话也不喝茶,就那么静静坐着,在流动之中的默然,总是莫名也让人感到很心疼。张延最终还是忍不住:

     “夫人…喝点茶吧!”

     “不了。”

     “您别……”

     “你去忙吧。”

       张老夫人对张延摇摇头,她执拗起来,比吴邪都要难对付。

       老夫人处在天命有余,不到花甲之时,跟着张家,她历经半世沧桑,却依旧风韵犹存,脸上依稀还能寻得她当年的风采,长沙的女人,湘水般的柔情包裹之下是西南人特有的火辣,江南女子的温润如玉,北方女子的豪爽干劲,在她身上尽数展现,并融合得淋漓尽致。

       遥想当年,张老太爷离世,张启山承袭家业,按理,他那等已娶妻的兄长们必须各自为业,几些本就纨绔的张家子孙看着这对孤儿寡母几乎是无所依靠,而且张启山又征兵在外,难免有所邪念,张家能有今天的繁荣和后方的安稳,全都是靠老夫人从小家碧玉中脱出的热火狠辣,似乎嫁进张家多年她的温温婉婉都只是假象,她一手揽过张家大权,依承张老太爷的家法宗旨,整顿好了张家,打散在外的豺狼虎豹。这女人的手段,从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张延知道,她不同意,这婚事就远没有那么简单顺利…… 

     “张延!你来一下。”

       就在张延站边上沉思时,齐铁嘴远远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老夫人抬起头看他一眼,道:

     “别管我,你去吧。”

     “夫人,我不去。”

     “张延……”

     “我要陪着老夫人,我不想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了。”

       听罢,张老夫人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张延坐下,好多天来,她终于是微微笑了起来,又轻声道:

     “还奇怪的事,你这孩子……”

     “夫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吗?佛爷…他不容易,这些年来……”

       张延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偏过头,他耳廓微动,似乎听到了张启山惯有的脚步声,可他还没能准确分析到,就又听张老夫人冷哼一声,道:

     “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他既说不做张家的子孙,那就罢了,反正张家向来不稀罕懦夫。”

     “夫人,可这也委屈了小太爷,他还是孩子……”

     “委屈也只能委屈着,都是他吴家惹出的事,也是他中意着的张启山惹出的事,怪只能怪他自己生错了人家,看错了男人,这孩子的确是委屈,可我呢?我这个老婆子才委屈,我都不知道以后入了黄土,进了宗庙,要如何同老爷子交代,他认定的儿媳妇,居然在我手里没了婚事。”

       张老夫人说着说着,声音便渐渐大了起来,惹来狗五等人纷纷侧身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这方向。

       在说张启山,他的确是回来了,但在进门时便示意张延不要做声,并让屋子里的人也别胡乱出声,这才不至于让母亲知道自己就在后面站着。他心里清楚,作为儿子,他的确失职,还让母亲失望了,自上次和母亲在北京有了短暂的小冲突了之后,张启山便一直就没有回长沙,不单因为工作,还因为他实在不敢见到母亲,现下重温母亲硬气的训责,于他而言,倒还算是有些怀念。

       张延看了看张启山,顿了顿神,似乎能明白老夫人的意图,便跟着也扬起声儿,继续说道:

     “夫人,话虽如此,可小太爷总不能白白委屈,多年前送他出去时,便是……”

     “这委屈自然也要和张启山算!与我张家再无关系!反正他向来目中无人,自高自大,怎么做欢喜,便怎么做,欢喜娶谁家的女人,便娶谁家的女人,可那又怎样?这女人总归也不会是张家的女人,更不会是我的儿媳妇,别以为现在住进张家,端着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就真把自己当菩萨给供得高高的了?米粒之珠,倒想着与日月同辉?这么厉害,到底是想搬起石头打天呢?还是做只蠢蚂蚱妄图逗鸡啊?也不看看这个家到底谁在做主,老婆子我还没死呢,轮得到外人兴风作浪?”

     “太夫人,您这话说的……”

       狗五听得有些恍惚,总觉得这番话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实在忍不住想出言劝慰,兹是做做好人,如此却得来张老夫人一阵冷笑:

     “这话怎么?张启山以为自己抗日英雄,内战力将,可就了不得了?真真儿是说破了天的笑话!他当年为着抗日,领兵前线时,是谁给他顾着后方安全?不然张家轮得上他如今当家?呵,我都忘了,也已然不是,他那日说为了娶一外人,可以不做我张家的子孙,他当家期间尚无子嗣,太爷还在的时候,为他这幺子,认下的是吴家团子做新夫人,小儿媳,太爷的话,就是天,就是理儿!如此便好了,张家逐出的是张启山,无关吴邪,夫不在妻任,日后这张家就让吴邪来当家!团子不会喜欢你们这般胡闹罢,来人,把这些喜庆玩意儿都给我拆了!”

       张老夫人说着话时,已能看出她满脸的不悦,亦或是震怒,她猛一拍桌子,抬手就把桌布给撤了,连同刚才张延端来的茶盏,准上的清代琉璃灯,各式请帖,宾客名单都给往地上摔,东西击地,自然就发出阵阵清脆之响,本还在忙碌着的张家佣人们都被吓得立刻就停下手里的布置,个个依次排列成行,都有些无措地看着老夫人身后的张启山。解九见事态脱离了控制,也想出来打圆场:

     “太夫人,这小邪还在外边儿呢,再说了,吴家的子孙,哪里有本事能来管着张家,况且当年本就是玩笑几句……”

     “玩笑?谁说是玩笑的!八爷道的媒妁之言,卜的合欢卦子,老五与太爷给的父母之命,字字句句都合乎情理!不过也罢,你们不愿这事儿,我这老婆子也无所谓,姑且不提。现在咱们要论,是谁当这张家,既然团子不在,张家无人,便还是我当家,东北张家,何时轮得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了!怎么?东西都还不肯拆?以为张启山在后面杵着,你们就能反了我是吗?!张延,立刻给我解散这不听命令的张家军!明日立刻放出公告来,就说张家不认了张启山,再无当家之位,我要洗白退盘口,这新月饭店的女儿从哪来到哪去,和张家没有一点关系!我活了一把年纪,看着这一个月来,吵吵闹闹,叮叮当当,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妈……您别气,此事与张家无关,错处都是我……”

       已被母亲洞察自己所在的张启山,不得不站了出来,他转到母亲面前,蹲下身子,讨好地去拉住她的手腕,脸上写尽了无奈,他何尝不知,又何尝不晓母亲的愤怒,人老了,本就寻求安生,自己却三番两次扰乱她的好日子。而张老夫人也丝毫不愿给他好的脸色,当即挣开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头:

     “你叫我吗?我可不是你妈!张延,替我收拾东西,今儿我就搬出去,宅子是太爷留下的,大帅尽可住着,也借你置办婚礼当用,祝你好好享受美人如玉,老婆子这就走了,由着你们折腾去吧!”

       老夫人立刻站起身来,抬头就看到站在楼梯口满脸不知所措的尹新月,她嗤笑一声,抖落抖落自己的外衣,照样的仪态万千,从前的威风依旧十足十地回来,她昂头从张启山身边走过,又退两步回来,抬手就生生将他腕上二响环给扒了下来……


       张启山至始至终都垂着头,任母亲收拾了东西,带着张延和女眷们扬长而去,他看着手腕上被略粗鲁动作留下的红痕,只觉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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