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ssette丶

三生三世发际线,感动前后一百年,霆峰一生推φ( ̄∇ ̄o)西皮不可拆╮( ̄⊿ ̄)╭欢迎口耐的小可爱勾搭,偶尔剪图,基本填补脑洞大开└( ̄^ ̄ )┐
“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所以姓诺,名澜清

【启邪】《我欲与君相知》第一章



这是答应你们的启邪新坑,我会更用心写启邪


       张启山是南派北迁的张家之幺子,父亲是张家的大家长,花甲得子,视之如命。

       盗墓世家分南北两派,南派共九门,其中以军阀张家为首,下有戏子红家,武馆李家,地痞陈家,古董吴家,刀客刘家,胭脂霍家,算命齐家,还有个外商解家。张老太爷下斗无数,虽带领张家成事尚晚,却凭借一己之力成了九门之首,这太爷为人耿直慷慨,仗义豪爽,在南北两派都颇有威名,加之年事已高,盗墓九门其他八门中的几些如二门红月,三门半截,五门老狗,七门仙姑,末门解九这样的现任年轻当家们都以一声叔伯尊称。

       幺子张启山出生的之时恰逢张家在军中遇小人迫害,又盘口接连被封,濒临崩溃,人心惶惶之际,奇就奇小儿出生后不过数时,便有上方军令,直升张老太爷为北方军统总指挥官,那些被查盘口也莫名统统归还,张家之忧立解,太爷看着刚出世的儿子那安详睡颜,只当有鬼神降这良儿于张家,日后必是成大器之才,遂将这幺儿看做是自己的福娃娃,疼爱有加,对外数度宣称这孩子在自己身后将继承张家所有。同日,张家有伙计下斗觅得一纯金打制的释迦摩尼卧佛,太爷视为祥兆,故于启山之外取一家名,唤阿佛,家仆常称佛少爷佛少爷,久而久之倒成了个佛爷,道上知他日后权势,人前人后,或是别有用心,或是真真敬重,都带着一句张小佛爷,给这小小孩童框了个长辈光环,竟也不管妥帖可否?就不知这张家幺儿担不担得起这样的虚名了!

       张家的原配夫人虽留有三子两女,却是个没有福气的女人,早早就过世了,太爷又先后娶了两门妾室,先一位生下一子两女,最后怀有双生胎因难产而过世,余下张启山的母亲,除却刚进门时生下一女,而后竟熬了十余载才又诞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少人感叹虽不是嫡夫人所诞,却和张家太爷最为相像,是个顶顶出息的儿郎,不单单骑射下斗等武本事深得父亲所传,连学识经纶都装裹满腹,据传这小佛爷天赋秉异,有眼观三代的能耐,何为眼观三代?就是他看着任一山水,能说出三百年前的名堂来,可是奇特!虽是小小年纪,却是不苟言笑的主儿,气势丝毫不比那八门早已成人的当家们差,虽是庶出,却在家中极受宠爱,也大概是他太过年幼,即使父亲宣布了将来由他承袭父业,那些个兄姊业不会把这黄口小儿放在心上吧!所以张启山在张家的日子,基本上还算是平安无忧的,他也顺顺利利地成长。

        众所周知,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一向是有解不开的渊源,多年以后张启山偶然回想起十岁那年的生日宴,伸手抚摸着那个蜷缩在怀里的小家伙,他那张总是绷得紧紧的脸都不由自主会露出笑容来。


       九门中其他八门中五位年轻当家就属五门的吴家年岁最高,当家狗五爷比这小佛爷大了足26岁,却在小佛爷十周岁生日宴还在规划之际先添了个大胖孙子,做了爷爷,这下好了,小佛爷还真成了个爷爷辈儿的人物!也不枉费十年来,大大小小的人见了他都叫一声“爷”。所以张启山第一次见到吴邪就是在他的十岁生日宴上,也不知为什么,那个不认生的小娃娃见到谁都能嘬着手指头眨眼睛直乐,独独看到这小佛爷就扁着嘴大哭大闹,伸着手想给他抱抱,大人们自然不觉得几个月大的小孩子知道索抱,只当他是看了张启山那副不温不火又不会笑的样子觉得害怕了,对此张启山也很委屈,自己也没怎么着,这孩子怎能看到自己就哭哭啼啼的,最后小佛爷只能走得远远的,等吴家把娃娃哄睡了他才又不死心地跑去看看。小大人模样的小佛爷双手背后,眼睛盯着五爷怀里的熟睡的婴孩,轻悄悄地走近,又看看还尚年轻的狗五,忍不住发问:

     “老五,你真做爷爷啦?”

     “佛爷,瞧您这话,我还能假做爷爷了?”

     “可你不过三十六岁!”

     “我十八生了老大,老大去年十七娶妻,今年生子,我可不就三十六做了个愣头爷爷!还连带拖累您这奶娃娃也成了爷爷辈儿!”

       话说这狗五爷在这九门接家或未接家的同辈中,独独受到张启山的青睐。仔细算起来,与张启山同辈的九门当家,除他之外,还有陈家阿四,刘家老黑,齐家铁嘴,尚未成年,不能接替家事,其中陈皮阿四本属外家,趁着老四爷年老体迈,他摆着鸠占鹊巢的打算!曾是二月红徒儿,地痞流氓,流里流气,小佛爷瞧不上,黑背老六倒是耍得一手好刀令人敬佩,可常年跑刀,护送各种名器古董下南方变卖,几乎未见,齐铁嘴神神叨叨,啰啰嗦嗦,惹人生厌,而接了家的,有二月红,堂堂九尺,浓却妆艳抹登台唱戏,成何体统!又有那半截李心狠手辣,为人阴沉,不好相处。解九儿则是满嘴之乎者也,留洋念书的假洋鬼子,好没意思。最后是这霍仙姑,虽是个极高贵漂亮的女娃娃,却没一点女人该有的柔弱,总是强势得让人害怕,据说与狗五曾是青梅竹马,两人还私定过终身,却不知何变故只差个拜堂,便让狗五跑了!张启山大概三四岁光景偶然闻听此事,缠着当时早已为人夫,为人父的狗五硬要他把这段风流韵事当成娃娃们的睡前故事讲予他消遣消遣,弄得狗五爷哭笑不得,拿这个小佛爷没一点办法,最后只好细细与他道来,可毕竟是大人的事,垂髫小儿如何懂得?故事才听了一半,瞌睡虫就闯了来,拉着这小佛爷改道去听周公讲故事哩!狗五当时说着说着就动了真感情,感叹着这辈子都对不起仙姑时却听到一阵细细的小呼噜声,低头一看,这张小佛爷早就不知在梦里醉多少回了!这可把五爷后悔的啊!埋怨自己不该同这娃娃当真,却也知道这霍仙姑的情意自己再也还不来了…可只这一夜,张启山莫名就和狗五好了起来,没人晓得为什么,其实小佛爷那晚是真的睡下了,还是听了狗五那番故事怕他尴尬才假寐,是无人知晓的,可毕竟当时他只是个奶娃娃,常理是不能做得如此周全,却也让人捉摸不透个中缘由!

       还是回到这生日宴上来,张启山从出世起一直都是个幺儿,还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呢!看着小吴邪在五爷怀里睡得香甜,只觉得这个小娃娃长得真是可人得紧啊!听人说好像是个男娃娃吧!唉,怎么是个男娃娃呢,如果是个女娃娃的话,兴许还能娶回家做媳妇呢!到底是男是女,张启山想问又羞于开口,只怕一开口就会有人窥得他这点小小私心,可终究是个孩子,忍了半天,脸上倒是显出些许焦急来,五爷的夫人柳氏在一旁瞧得真切,她起身对张启山福了福,

    “佛爷可是有话与我家老爷说?”

    “啊,我……”   

       似做错事的孩儿被人逮了个正着,张启山一张小脸即刻涨红起来,狗五本是一直低头看着小孙儿,万般怜爱这吴家的独苗,被夫人轻轻一推,又听了那话,遂抬起头笑出声来:

     “我这向来果断的小佛爷,今日倒是吞吐起来了?夫人,你抱着小邪,我与佛爷出去叨几句。”

     “诶,我们说什么需要出去的,喂,老五!”

       张启山被人揽着肩膀半推出了大厅,狗五怀里仍旧揣着他的三寸钉,坐到张家花园的长椅上,张启山咬着下唇,只是盯着他看,倒是这五爷拍拍长椅:

     “行了,我的小佛爷,现下可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再无外人,我也不再做那文绉绉的敬称,你也有话便说!” 

     “你怎知,怎知要到无人之处说!”

     “您这性子我还不了解啊!平日里向来直来直往的劲儿,今天却吞吐起来,必是怕有旁人听见,快说快说!”

       张启山抿了抿嘴,一双手于身后紧紧攥在一起,他迟疑了许久,狗五也耐心等着他许久,终于,张启山像是认输般地耷拉下头,小声问道:

     “你那孙子,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就为这?难为你倒是能想了半天说辞,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狗五爷哈哈大笑,拍着他还尚柔嫩的肩膀,答道:

     “是个男孩儿,是我吴家嫡传的亲孙子!” 

     “噢,是个男孩儿啊!”

       不得不说,张启山的确很失望,口气中都带着无可奈何,竟是男娃,自己还想和这老五结亲家呢!

     “诶,我听您这口气倒是挺失望啊!佛爷咱可是这么久的交情了,你总不能盼着我生个女娃娃接替我这古董铺子吧?女娃娃能成什么事啊!”

     “女娃娃不能成什么事?那你看看那霍家的老七,你还和人私定终身呢!那时候怎么没觉得人家不成事啊!”

       看狗五那副语重心长要教育人的样子,张启山挂肠搜肚地都要想出话来呛呛他,这不又拿起陈年往事来了!狗五也着实被他摆了一道,噎了半晌才讪讪嘟囔着:

     “嘿,我就知道你定是又要拿这番话酸我!啊呀呀,先时到底是谁把这些闲话说与你听,我定要找他清一清这账!”

       五爷说完,还拍着膝盖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把张启山逗得直乐,他摸摸三寸钉的脑袋,惹那小小的西藏獚伸出舌头追着要舔他的手心,张启山笑道:

     “其实我也不是想酸你,只是很喜欢你家的孙子,本想是个女娃娃我就和你结亲家!”

     “我说呢,原来我这小佛爷是看上我的宝贝孙儿,且不说他是个带把的,即使不是,也结不得亲啊!”

     “怎么结不得!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看不上我!”

       这下小佛爷急了,是女娃娃还不能结亲?这吴老狗可不是看不上他张家!

     “你急什么,急什么!我哪里不喜欢你了,哪里看不上你了!你是我的小佛爷,九门里你最与我交好,比那有血浓于水的解家更亲,比那有青梅之意的霍家更好!”

     “既然如此,那你给我说道说道,怎么就不可结亲了!”

     “这辈分差着呢!我是他爷爷,你叫我老五,咱俩可是同辈!您要怎么让我这吴家孙子做你张家少奶奶,那以后他怎么称呼自个儿?难不成叫自己一声张奶奶?还有我这老头儿怎么称呼他?你是九门之首,可是个大哥,那我要叫我孙子为大嫂子吗?”

     “切,你们就是冥顽不化的老迂腐!”

       张启山嗤笑一声,甩甩袖子不置可否地扭过头,一派高傲,五爷心里暗暗偷笑这小孩儿的气度倒是不减他父亲当年的杀伐决断,复道:

     “那即便你不顾忌这辈分,那我也担心啊,你张家树大招风的,你虽将来承张伯之权,我却也怕我孙儿这少奶奶的位置坐得不安稳,且不论你以后娶个三妻四妾的会挤兑他,再说外边多少人眼红,保不齐对他厉害呢!还有,你看看,他瞧见你就哭呢!”

     “老五,我可不管你推脱,他若是个女娃娃,我还就娶定了,既你不放心他跟着我受委屈,我就和你保证,只要入了我张家的门,我必护他一世周全,再不娶其他妻妾!他虽看到我就哭,可看到其他人不就不哭了?说明只有我可以让他哭,别人是不可以的!那我以后肯定会好好保护他!是这个理吧!”

       张启山保证得信誓旦旦,好像他现在就是个向心上人家求取亲事的毛头小子,狗五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摇摇头企图晃去那些回忆,也却是没把小孩子这种戏言放在心上,更加之素日爱开玩笑的,竟就顺着张启山的话头:

     “行行行,咱们可以结亲,可我的小佛爷,现在我这孙儿带着把呢!你就等他哪天变个女娃娃你再娶进门吧!我吴家定是八抬大轿把他送到你屋子里!”

     “老五,你就净磕碜我吧!他是个男孩儿,我娶不得。要不你再让你儿子给我生个孙女儿,我要她和吴邪一样好看,然后我再把她娶进门,好不好!”

       本来已经蹙着眉不高兴的张启山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拍着手兴奋地拉着五爷的袖子说出自己的要求,五爷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只能满口答应:

     “哈哈哈,成成成,我让他们再给我的小佛爷添个媳妇儿!”

        两个人正说着话,张家的管事就找了来,他恭恭敬敬对着二人行了个礼,说道:

      “小少爷,吴当家的,宴会要开始了,该进去了!”

      “就来!”

       与狗五达成协议的张启山心情愉悦,走进宴厅的时候脚步都带着点小小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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